刘亚看出了安馨的为难,于是他便帮着安馨解释道:“相信你也看到了你爷爷中了蛊毒时六亲不认的样子,其实,这是苗疆一种十分霸道的蛊术,名为‘摄魂’。就是施蛊者把一种叫‘赤线蚕’的幼虫放到中蛊者的皮肤上,那些‘赤线蚕’就会沿着中蛊者的毛孔爬进他的身体里,最后在他的脑部聚集,然后这些‘赤线蚕’会以中蛊者的脑髓为食。当它们吃尽了中蛊者的脑髓后,中蛊者会慢慢变得六亲不认,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而施蛊者就会凭着身体里的母‘赤线蚕’控制着中蛊者脑部那些小‘赤线蚕’的思想,最终让中蛊者成为施蛊者的傀儡。”
说到这里,刘亚微微叹了口气,他同情的看了看床上枯瘦如柴的老人,才继续说道:“现在,虽然易老先生身上的‘赤线蚕’已经被安小姐给灭了,可是老人的脑髓已经被这些‘赤线蚕’给吃掉了一部分。所以......易老先生现在的大脑里有三分之一甚至是一半已经是空的了。”
“那到底会怎么样?”易伟帆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说一个人没了这么多的脑髓会怎么样?当然是这些脑髓所含的人体功能,会全部丧失了。比如说易老先生的记忆,他现在能记得的就是你七岁时的事,那么就代表着你记忆着你七岁以后的那些脑髓,已经没有了。还有,你看他只是手在动,可是腿却一丝一毫都没有移动过,我猜,能让他行走的脑髓应该也没有了。”刘亚沉重的说道。
“别说了,别再说了,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一个老人这么的残忍。”易伟帆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及悲伤,厉声咆哮起来。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凄厉,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i,他的双手因为愤怒而变得颤抖。
说到底,易老爷子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给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的心里有着深深的自责和悔恨。尤其是当他想起不久前,易老爷子还想要买安家的玻璃种帝王绿首饰,雄心万丈的想要帮助心爱的长孙,能够尽快的在易家珠宝站稳脚跟。
前事还历历在目,这才过去区区几个小时而已,他却又躺倒在病床上,而且估计,他这次是再也站不起来了。一想到这些,易伟帆就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用刀挖个洞般的疼痛,终于忍不住,他像孩子般痛哭了起来。
安馨的眼眶也泛起了泪光,她也很为老人这样凄惨的遭遇而感到伤心。这时,门铃急促的响了起来,龙三把门打开,却见是宋延辉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他边走,边急切的向龙三询易老爷子的情况,龙三黯然的摇了摇头,任谁看到易老爷子目前的情行,都知道他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况了。
宋延辉心急如焚的上了楼,便看见所有人都在易老爷子的床边,易老爷子只是呆滞的看着前方,嘴里不知道在喃喃的说着什么,而易伟帆正扑在他的肩头嚎啕大哭。
“这是怎么回事?我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宋延辉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友,那死气沉沉的脸,心里便是一沉。
安馨红着眼眶说道:“易爷爷被人给下了蛊毒,如今不太好了。”
“蛊毒?”宋延辉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早年间到处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的奇人怪事。其中一件,就是在六十年代的时候,他有一个老朋友,是香港的一名富商,仗着人张的比较帅气,家里又有钱,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到处追逐美女。
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竟然痴迷上了自己那位已经三十出头秘书。不但每天同进同出,吃住都在一起,还坚决要和自己的原配离婚,要娶这位秘书。
这件事当时对他身边的朋友来说,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他的原配夫人不但长得美丽大方,而且还是出身豪门,还为他孕育了二子一女。这名富商曾经对他的朋友说过,他在外面玩归玩,却是绝对不会和自己老婆离婚的。
反观他那个秘书,长的不但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反而是尖嘴猴腮,其貌不扬。而且这个女人已经做了他十年的秘书,可是他在她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对她有感觉,又怎么会在她人老珠换的时候疯狂的迷恋上了呢?还非卿不娶,这怎么样都说不过去呀,他身边所有人都感到这件事情很是蹊跷。
最后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是他原配夫人的娘家请来了一位道行很高的风水先生,那名风水先生在第一眼看见那名富商时,就断言他被人给下了蛊毒。可是那名富商并不相信,他觉得是这名风水先生和他的原配夫人串通好了,一起来骗他的。
风水先生也不多做反驳,他只是拿了一个新鲜的鸡蛋,随便的煮了煮,然后拿红线分别困住富商的手腕和脚踝,然后有力拍打。两分钟后,风水先生脱下富商的上衣,他用刚刚煮好的鸡蛋在他的肚子上慢慢的滚起,然后是胸口,肋骨出,再是盆腔,就这样一直滚了有半个多小时,一直到鸡蛋慢慢的变凉。
然后风水先生又烧了一道符纸,最后才解开了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