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奥斯本还是不敢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如果没有情报，不可能……”他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没有那么先知。”托尼摇摇头，“我们都没想到你居然会用火石制造地震来毁掉地下城。甚至我自己去了柏林，也没有想到。而黑匣子的信息，又正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完全可以选择合适的时间才透露这个信息，让我们完全来不及准备。”

“不过，我们也有你不知道的东西。”托尼挺起胸膛，“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用了昆汀·贝克(Quentin B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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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出这个名字，奥斯本的气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如此，是他。”奥斯本垂头丧气地说，“他原是你的手下，我以为他是因为对你的不满才离职的。”

“你没错。”托尼说，“他确实是因为对我的不满才离职的。而且，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之前的得意荡然无存，“我自认为我对他的事处理的还算公道，是他自己违反了行规，偷偷私卖技术，重罚他是应该的。我从来不知道有一个人会因此那么恨我，恨到想让我死，可我根本没有留意过他。”

“因为我的失误，差点导致自己死在枪下。我是应得的，那本来就是我的事。”

“可我的朋友却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替我去死了……”

“昆汀很狡猾，他并不自己动手，而是鼓动同样对我有恨的马克西莫夫兄妹动手，给他们出谋划策。结果，后来他们行刺失败，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并不觉得该把这一段主动说出来。而我的朋友，唯一发现了他们之间联系的人，也无法再说话了，结果，这段往事就尘封在了历史中，无人知晓。”

“后来，你找到了他带领团队帮你改造空天母舰，应该是看中了他的技术和对我的熟悉度吧？我承认他的技术还算勉强过得去。”

“不过，苍天有眼，我的朋友的记忆复苏了，连同那一段尘封的历史。而我的另一个朋友，不遗余力地翻阅了十几天的所有视频图片资料，终于找到了他的影像。”

“他查那个人，原本只是想警告我。但当发现了那个人所做的事，又顺藤摸瓜查到了你们，那时候，就奠定了你们失败的基础。”

“我们于是知道了飞船派的隐秘计划，那时候，还不知道你们具体会怎么做。他们是怎么商量的，我并不清楚，一开始没有找我，只是后来发现了火石丢失，怕是跟你们的计划有关，所以神盾局才找到了我。这次他们学聪明了，没有让你们知道。”

“我和布鲁斯通力合作，找到了快速检测寻找火石的办法。同时，我做了2000个副本放在每个有人的地下城，监控火石的流向。就用这个办法，才在十几个小时内完成了你给的挑战，剪除了所有的威胁。”

“只是，我不知道Liu和斯蒂芬是如何牵扯到这个计划里面的。所以，这几天，我是真的害怕。不过，现在我知道了，Liu是有备而来。”

托尼脸上露出一种释然的表情：“现在，你输得心服口服了吗？”

奥斯本眯着眼睛看着托尼。多年的谋划毁于一旦，他知道，即使他船上还有两个无辜的人质，必要时刻，联合政府宁愿牺牲这两人也绝不会放过他们的。他此时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希望，只剩下复仇。

“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他的声音冷硬如铁，“为表谢意，就让我亲自送你上路吧。”

话刚说完，他就拔出枪来对着托尼扣动了扳机。

哐啷一声，天花板上的通风口栅栏被踢了下来，一个身影落到了托尼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