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很快就带来了好消息,刘培强在这之前,他的社交活动已经给自己赢得了不少赞誉,科研团队的人欢迎他的加入,他的科研生活顺利开始了。
他与托尼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像之前两个月的冷淡疏离,他们之间多了一些真心实意的温情。他对托尼的称呼也从生分的“斯塔克先生”变成了更亲近的“托尼”。
但托尼每每仍会感到别扭。刘培强会很正经地与他打招呼,很正经地和他讨论科学问题,很正经地问候他的生活和工作。他的表情永远是一种淡然,带着隐约的自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他不会接托尼的话茬,不会与他拌嘴吵架,也不会与他调侃玩笑。他平时不太爱说话,说话也总是得体而克制的。
他喜欢做计划,提前预测并作出应对策略。当然,他的临场反应也很迅速,但很多时候,那是他平时大量思考准备的结果。
如果说,冷锋是一团火,热情奔放幽默坦荡;那刘培强就是一潭水,平静无波深不可测。
确实相似,又那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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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的问题顺利解决,总算有了一份寄托,这一点刘培强还是比较满意的。
但另一件事就不那么顺利了。恢复身份的事,自从他与托尼言明,已经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了,还是一直都没有消息。
托尼不提,刘培强也不问。两人都好像把这事忘了一样。联合政府肯定已经找托尼谈过话,现在没有结果,托尼也不再提,谈话内容可想而知。
没有消息,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刘培强没有怨恨,真的没有,他不能要求托尼每天对着非常怀念的友人的身体,却为里面那个强调着“我不是他”,造成他痛苦的记忆片段去争取作为“人”的权利。
刘培强放弃了让托尼支持自己的努力。联合政府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他愿意接受任何结果。他不忍心强硬地打破托尼最后一点怀念和希望。他已经做好了在托尼还在世时这件事都将束之高阁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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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寒冬又一次降临。这个冬天,比以往又冷了一些。
这天,刘培强接到了托尼的开会通知。他匆忙赶到办公室,却发现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他正疑惑间,托尼推门进来,随手又关上了门。他今天穿得很精致,很正式,手里还拿着一个用彩纸和缎带包着的礼盒。刘培强眼看着他把那个礼盒递到了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