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罗杰斯确实是个二战时期的老兵，出生在1918年，1940年入伍。1941年珍珠港事件爆发，政府认为他们需要一个充满爱国主义的偶像，一个美国精神的象征，以鼓舞人心。因此长相威猛帅气又出身于艺术生的罗杰斯就被选中，当做招揽新兵的工具，被派去各种活动表演，成为美军代言人。”

“他们给他制作了红白蓝国旗色服装以及配套的盾牌，在舞台上搔首弄姿当舞男，暴揍Hitler。整个美国的年轻人都为他疯狂。”

“所以，美国队长只是个演员？那他的事迹……”

“90%都是剧本，是的，没错，除了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不得不说罗杰斯是真的充满正义感，哦，我真佩服他这一点。他身体素质很好，参军也确实是为了沙场征战的理想，被这样当成歌舞女郎他也很不满。于是有一次他在前线劳军后，听说美军有一个连被困在德国境内，就自己组织了一支小队，自作主张去救人了。”

“所以，不是半个营，是一个连？”

“事实上，是一个人。”

此时冷锋脸上的表情让托尼对自己这次抖的包袱十分满意。

“罗杰斯到达那里的时候，那个连的大部分人已经脱困，只有一个人还下落不明，那是一个家里有四兄弟的士兵，他的三个哥哥都已战死，所以罗杰斯认为，一定要把他救出来，于是他就不顾上级军官的反对，带着他的小队冲进了敌占区。”

说到这里，托尼停了下来，冷锋疑惑地看向他。

“你也会这么做的，是吗？”

冷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叙述这么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托尼于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知道你会的。你生病之后，我们两个逃亡的时候，你在路上留下记号，即使并没有人向你保证过，你仍然相信你的战友们会来，不，你知道他们会来，会为了救你一个人而来。”

冷锋脸上起了一波幸福的涟漪，并开口解释道：“不放弃任何一个战友，这是军队保持战斗力的前提，你知道有人会帮你看住后背。”

他允许自己短暂地沉浸在对战友的感激和想念中，因此也没有看到托尼眼中一闪而过的忧郁。

“他们成功了吗？”

“成功了。”

“太好了。”

“即使代价是另外6个人的牺牲？”

冷锋猛地抬起头来。

“加上史蒂夫一共8个人去，最终只回来了3个人，包括他们救出来的那个。”

“我有时候会怀疑，这是否值得。”

托尼的眼神幽深，看不清楚。

“谁也无法预料到结果，只能是尽力去完成任务。他们是去救人，也不是一开始就想去送死。”冷锋试图让托尼释怀，“杀死他们的不是被救的人，而是战争。”

托尼的神情并没有释怀，反而更忧郁了。

“我知道，这是‘正确的’，每个生命都是无价的，都值得被拯救。”他沉沉地说，“只做正确的事，史蒂夫·罗杰斯一向如此，因此才有即使违抗军令也要救出那个仅剩的独子，因此他才是美国队长。关于这一点，无论我对他看法如何，都无法指责分毫。所以我老爸才会更认同他。”

“他就是你父亲半生寻找的那个朋友？”

“是的。我父亲正是在那次拯救行动中与他成为了好友。”

“难道那个被救出来的人是……”

“不！不不，罗杰斯不是要救我老爸，而是找我老爸开飞机把他们送进去。因为那里的军官已经放弃了那个人，而他不愿放弃，所以只能找平民帮忙，我老爸当场就被他打动了。”

冷锋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