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决定了？”老何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他一般没这么婆婆妈妈，但他能看到托尼对冷锋有多么关注，他决定跟自己一起去救卓亦凡还是多少有点意外。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托尼没有抬头，正在把除颤仪改装成一个电击器，“那太冒险了。”

“你之前自己一个人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已经得到教训了。”托尼眉头轻皱，“我们不能总是这样，一个人没有后援，成功率低不说，万一出问题，还是会牵连别人。这次的事情就怪我。”

他把电击器放到一边，又拿起一个小铁筒。“再说，Leng的情况已经稳定并好转，再过几个小时可能就会醒了，这里有巴恩斯一个人就够了。而另一边这次也用不着隐蔽，我们是要直接打上门。所以除了等待，我应该还能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如果冷锋醒来知道他放着老何和卓亦凡不管，只是守着自己的话，恐怕不会很高兴。

在朋友之外，他们首先仍然是英雄，救人对他们来说无论何时都排在第一位。

“就算冷锋醒了，他的身体也还没复原。”老何提醒他，“你这次不担心出现意外吗？”

“这就是我为什么在做这些。”托尼把几种不同的粉末混在一起，倒进铁筒里，封住了口，外面留了一根导线。

“利用AIM基地的电子设备和原本的防御系统，我会在这里建立一道防线，由Jarvis辅助进行防御。”他说，“还有我们的武器，给他们留下一些，配合防御系统，应该可以自保。我见过Leng的本事，他即使在身体状况很差的情况下，也依然能做到很多。”

就像他在受伤的情况下依然在工厂里扮演钢铁侠的角色，冷锋也没有阻止。这次，他也相信冷锋。

“至于我们会面临火力不足，所以我又做了一些。”

老何看着托尼将一片金属片磨碎，跟桌上堆的半袋花肥、一小罐食盐混在一起，分装了几个瓶子。

“我们当年没枪没炮的时候，就去缴获，也自己造过土制炸弹，对火力不足有一套自己的打法。”老何小心地拿起刚才那个小铁筒看了看，“不过我以为美国人都已经习惯火力压制了。”

“我要是能用战甲，哪还用这么费劲。”托尼说，“不过，‘钢铁侠’不是‘钢铁’……”

“是你本人。”老何想起那天工厂里的交锋，现在想来，托尼确实有自负的资本。

“别忘了，我可是个机械师，造东西是我的强项。”托尼微微一笑，“这次非洲之行让我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老何也微微一笑。现在的托尼衣着普通，双手熟练地操作各种工具和材料，看起来就像个单纯的技术宅，哪里有半点亿万富翁或超级英雄的光鲜？只有他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里，能看到闪烁着不凡的光。

老何突然对他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他还想说点什么，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脸色突然不自然起来。

他看了托尼一眼，将电话贴近了耳朵，转身走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