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抓我?罪名是什么?”
“你在S国干嘛?”
“斯塔克工业今天在S国有交易,我当然要来。”
“那你为什么不在S国的K机场停机?”
“我正要去。是你们把我打了下来,我才迫降的。”斯坦显得很激动,“我还没追究你们的责任呢。”
“是吗?”冷锋冷笑着说,“那你的航线为什么偏离了这么多?为什么化名?为什么空机运行?为什么S国机场一开始没有接到你的降落请求?为什么邻国L国有你的降落请求?”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所以我的罪名是偏离航线?”斯坦不屑道。
“装什么傻?”冷锋激动起来,“你在私运军火。你提供给世界上最贫穷的人们工具让他们自相残杀,以此敛财!”
斯坦冷笑道:“他们有需求,我有供应。你情我愿的生意而已。至于他们买去干什么,这不是我关心,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问题。他们只要开枪,对着人还是对着野兽,和我有关系吗?我倒宁愿他们拿去猎野兽。”
冷锋腾地站起来,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能走了吗?你在我身上是得不到什么的。”斯坦此时反客为主了。
冷锋盯着他,摇了摇头:“我能合法地拘留你24小时而不起诉你。这样我就拖延了你的致命武器去杀人,以及那些受害者的死亡。有一些男人、女人和小孩因为你的24小时不自由,而可以多活一天。”
说完这些话,冷锋和Mbizi上车离开了,把被反铐的斯坦留在身后广阔的天地之间。
***
托尼和他军方的朋友詹姆斯·罗德(James Rhodes)上校到达的时候比预定的时间已经晚了三个小时,结果他们当天并没有交易成,而是要等到第二天。
“都怪你来晚了!”罗德对托尼抱怨道。他对于要在内乱的S国多待一天感到十分不满。
“我没晚这么多!”托尼反击回去,“要不是他们机场信号出问题咱们早就落地了。你该庆幸我的私人飞机保养得很好,油够多能在空中多盘旋那么久。”
罗德与托尼斗嘴一般都处于下风,更何况这次也确实有机场的意外因素在。他倒也没继续指责了。而托尼此时却又忙着换衣服了。
“你要上哪去?”罗德警觉起来。
“当地政府晚上办了个晚宴,我们要出席。”托尼一边系领带一边说。
“我劝你还是别去吧。”罗德忧虑地说,“这里不太平,尤其是晚上。”
“我不能失礼。”托尼回答,“再说,是‘我们’,你也要出席。”
“我可不想去。工作期间不能喝酒。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罗德说。不知怎的他心里有点发慌,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嘛小罗(Rhodey,罗德的昵称),别那么严肃。别害羞,他们可都是你的同胞。”托尼一把揽住罗德的肩膀就往外拖。
“他们不是我的同胞。我祖上是在……”罗德徒劳地分辩着,挣扎着,被托尼拖走了。
晚宴上觥筹交错,贵人们来回穿梭。即使是非洲小国也要讲一点排场的。几杯酒下肚,罗德略微放下心来,虽然心里仍有影影绰绰的不安挥之不去,但已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了。而托尼早已如鱼得水。这时一位军官端着酒杯来到托尼身边,先自我介绍一番,然后发出了邀请。
“斯塔克先生,我需要和您谈谈。”
这句话突然直击托尼心里,不知为什么就让他想起了几年前那个说着同样的话的黄种人,他还以为早把那个人忘了。他眨眨眼睛,而眼前分明只是个普通的黑人军官。
“好吧。”他鬼使神差地跟着那人,走向门口。
“托尼!”罗德在远处叫他。
“我去去就来。”托尼回头应了一声,就跟着那个军官消失在门口。
罗德心中的不安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逐渐扩大成越来越浓重的阴影。这阴影在他当天很晚之后见到冷锋时,已经变成了漆黑的深渊。
托尼一直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