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的他,手里拿着的文件,出现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懂事。
只是进都进来了,又不能退出去。
何况……
“钧昊?”
翟钧昊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干笑了两声,“那什么,有个文件,我来找二哥看看。”
同时,他感受到了来自自家二哥不满的目光与眼神。
立马在心底给自己加了一级警戒,并且告诉自己,以后不要有事没事,不对,是不要往医院跑了。
不然万一坏了二哥兼老板的好事,他可能当真没啥好果子可以吃的了。
他硬着头皮上前,把手里的文件交给翟钧霖,然后十分言简意赅地概括了问题和事情。
用最快地速度和翟钧霖将问题解决。
再以最快地速度撤离。
不过到了门口,又突然被翟钧霖叫住。
他顿住脚步回头,“怎么了,二哥?”
翟钧昊笑着,内心忐忑着,等待翟钧霖的开口。
“我这边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事。公司那边,事情你帮忙多操心。”
意思很明白了,不要有事没事地到这跟前来,最近我不想管了。
翟钧昊哪里听不出来。
“好!我会的。”翟钧昊连连点头,“你放心养身体,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我都可以处理的。”
于是,男人还算满意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一旁的秦浅皱了皱眉。
翟钧霖以前不是工作狂吗?怎么突然不管工作了?
受伤还能让人转性?
见翟钧霖满意,翟钧昊也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准备拉上门。
“钧昊!”
翟钧昊虽然很想假装听不见,可偏生秦浅叫得大声,还朝他走了过来。
他有些胆战心惊回头看向秦浅,生怕她让自己留下来陪翟钧霖。
他都想好了,绝对不能答应。
她要是开口,他就以公司要加班为由,拒绝!
不能破坏他家二哥难能可贵的机会!
“过段时间,你有空吗?如果有的话,我……”
“有!”
不等秦浅说完,他就直接点头答应。
不管过段时间是过多久,也不管是要做什么,只要不是今天现在就行。
“那我到时候叫你。”
“好!”
翟钧昊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那什么,二嫂,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说话间,其实他已经走出了门口,身子在门外,脑袋还在屋里而已。
“路上小心。”
……
成功地留下了秦浅,翟钧霖心情不错。
只不过他千算万算,在睡觉的时候,却见秦浅十分自觉地出去了一趟,然后回来之后怀里多了一床被褥。
于是……
翟钧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秦浅把被褥放到沙发,用羽绒服的外衣,做了一个枕头,放在了枕头一侧。
然后……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躺了进去!
翟钧霖望着窝在沙发上的女人,突然陷入了沉思。
嗯……
似乎这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其实原本没有打算这么快地跟秦浅表达他的心意,只是世事难料。
中枪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了。
所以翟钧霖想,如果他再不说大概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他现在没有什么事,心意也在那样的时候传达了。
如果换做其他的时候,兴许秦浅对他的话,还会抱有怀疑以及抵触排斥。
可是在生死的边缘,她就完全不会去质疑他的感情了。
既然他的心意已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传达,那他就不能像预计中的走温情路线,来慢慢地进入她的世界了。
“秦浅。”
语气有些闷。
沙发上的女人动了动,脑袋探出来,“怎么了?要喝水吗?还是哪里不舒服了?”
接连三个问题,两个都是关心。
让心中不爽快的男人有了那么的丝丝的缓和。
“没。”他压了压嗓音,“沙发不好睡,床足够大。”
他说的很委婉了。
着实也是因为男人还是没有那么直白地直接说让她上床睡。
“小初睡觉不老实,三个人睡,他会碰到你。”
听到这个借口,男人就差跳起来反驳了。
秦初睡觉,可是难得的规矩了!
要是秦初还醒着,还能帮帮他。
可偏偏这小家伙睡眠真是好,头沾枕头没过两分钟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只留下他孤军奋斗,面对秦浅,突然就没有辙。
“我睡沙发,你和秦初睡床。”
翟钧霖大有一副,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让你一个女人睡沙发的架势。
“你受着伤。”秦浅陈述着这个事实,“你觉得我会让这样的你,睡沙发?”
翟钧霖心里那叫一个憋啊!
他把她留下来,可不是为了让她睡沙发的。
明明是想好好地宠着她的,这……让她睡沙发算怎么回事?
他暗自深呼吸,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忍着没有推醒睡得正熟的小家伙。
男人想,算了算了。
这个死女人一直都是这个倔脾气!
都认识她七年了,难道还不清楚,她下定决心的事,很难改变吗?
他也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惹她不开心。
于是——遂放弃。
旁边是小家伙均匀的呼吸声,可见睡得多么的香甜。
灯关着,翟钧霖辗转反侧,借着月光,斜斜地望向沙发上的女人,也不知道睡没睡着,一动不动的,可能是睡着了吧。
几缕头发从沙发边缘垂落,应该是面朝沙发靠倚方向睡的。
男人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起了身。
他穿好鞋,朝门口走去。
秦浅一直都没有睡,本来以为翟钧霖是起来上厕所的。
所以并没有在意。
不过听见了脚步声远去的声音,也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有光投射过来,没一会儿随着关门声被掩住。
秦浅保持着那个姿势,闭着眼,等着男人从卫生间出来。
可好久都不曾听到男人出来的声音,她转过身,望过去,屋内还是一片漆黑。
卫生间也一片黑。
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想起,刚刚只有开门的声音,并没有开灯的声音。
可却又光打过来。
没有开灯,却有光。
说明——翟钧霖不是去上厕所去了,而是出去了?
这样一想,秦浅便立马坐了起来,穿着鞋就往外去。
尽管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医生说也都还好,会慢慢好起来的。
只是这才两天,他就往外跑,不管是去哪里,都不能让他一个人去。
何况她还不知道他是出去做什么了,这大半夜的,又冷又黑。
万一摔着碰着了,伤口裂开了就麻烦了。
她急冲冲地往外而去,拉开门,就往外冲。
刚好与正好回来,转过身来,准备开门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男人倒抽气一声,却没有吭声。
“怎么样?有没有撞到你伤口?”秦浅情不自禁地慌乱地拉着男人的手,忍不住关心地要伸手去查看男人的伤口。
“你去哪儿了?大晚上的,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叫我呀。”
“我没事。”
女人如此的关心,让男人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不过还是保持着严肃的神情。
他看了一眼秦浅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外面冷,走吧,进屋。”
秦浅以为他冷,便立马拉着他进了屋。
开了灯,拉着他到床边坐下。
秦初睡得很好,开了灯,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把衣服脱了!”
秦浅把翟钧霖一把按在了床前。
“你确定?”
那神情,倒是与要被人用强的受害者有几分相似。
秦浅看着他那眼神,突然一瞬间反应过来,低咳了一声,“我看看你伤口有没有裂。”
男人哪里不知道她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刚好逗一逗她罢了。
“哦。”他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动作不方便,你帮我脱吧。”
秦浅也没有顾忌什么,也担心他自己动作大,没有伤口裂开,反而因为动作裂开了,就不好了。
就上前替他脱掉了外套。
仔细地看了一下,绷带没有出血,伤口应该还好,她也放下了心。
然后重新给男人把衣服穿上。
她正低着头,认真地给男人系着纽扣,头顶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衣服都脱了,不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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