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继续纠缠,国师也不会改变主意。
“国师,我父亲待你如兄弟手足,我自幼更是奉你为师,多的话郑文不想再说,只希望国师能念我皇室之情,助我一臂之力。”
说罢。
郑文拂袖而去,径直出了大门。
只等他离开,阮将军错愕不已:“师父,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帕山可是送上门来了……”
阿赞吞挺凝视着他:“我如何作为,还须你来指手画脚?”
阮将军一愣,连忙退后两步,单膝跪地:“师父,我绝无此意。”
“哼!”
阿赞吞挺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又一次陷入了沉吟。
倒不是他不愿出手。
皇室与他的关系,延绵几十载,皇室能真正掌握权柄,他的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可此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杀了帕山就能解决问题的话,他早就动手了!
可帕山在暹罗根深蒂固,倘若他死了,帕山的子孙就会彻底撕破脸皮,将皇室赶尽杀绝,乃至动用重武器对阿赞吞挺绞杀。
当然,如今帕山送上门来,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以雷霆手段将其灭杀,皇室立即动手,铲除远在首都的帕山家族,事情便能解决。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
阿赞吞挺方才之言,可不是推脱的借口。
他的修行的确到了重要关卡,积攒了几十年的阴煞之气,俨然到了将要突破的时机,再给他三个月,阴煞之气圆满,修为将会达到另一种层次。
这是他几十年的心血,但凡与帕山身边的高人开战,都会令好不容易积攒的阴煞之气削减。
重则前功尽弃,轻则也要平添三五年之功。
因此,阿赞吞挺犹豫了。
现在是好机会,可会让他本身受创。
若能再等三个月,他修行完备,后续还有更多时机可以动手。
他心中犹疑不定,迟迟做不了决定。
眼看耽搁的时间太久,他看向阮将军:“叫你那些师兄弟都藏好,不要漏了面,给我招惹事端。”
“是!”阮将军答道。
他一见便知,师父恐怕真的不会动手。
可以想象,倘若真能帮皇室打下江山,军队中必将有他一个席位。
貌似在金三角,他呼风唤雨,可那毕竟是见不得光的存在,而金三角物资匮乏,大把大把的金钱无处可使,谁愿意一辈子待在那穷乡僻壤?
但他显然不能忤逆师父的意思,只能退去。
只等他离开后,阿赞吞挺也要出门。
到了这时,隐忍不发的坤其才道:“师父,方才那人,便是毁我肉身降得秦北!他背后是滇南军区,如今竟然找上了门来!!”
“什么?!!”阿赞吞挺猛的回头,眼神登时凛冽起来,杀意凛然。
“就是那人毁了你的肉身降……”
“不可思议!”
“我竟然没有看破他的修行……”
实则,还有后半句话,阿赞吞挺没有说出口。
那人,令他感到莫名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