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与邓子晴都能感觉到秦东的变化……
原本,他一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如今整个人的气场为之一变,外加上秦东方才对邓子晴的呵斥,令身旁的两人觉得颇具压力。
事关阴煞绝脉,秦东无法淡定。
在上古都能被列为宝地,怎能不让他紧张。
因为几人来得稍晚,排在了较后的位置,等待的过程中,邓子晴忽然发现后来的人,都会递给那另一位弟子一张字条,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
“看起来跟鬼画符似的,我们方才好像也有一张?”
刘伟道:“应该是古梵文,我在寺庙中见过,但现在懂得人已经不多了,写得什么,我也不知道。”
如此一幕,倒也分散了秦东的注意力。
他回忆入门时的情况,大概有一种猜测:“纸上应该是我们的个人情况,门外那弟子方才以巫术秘法探知我等,而后应该会将信息交给阿赞吞挺……”
“卜算我也懂一些,除却真有力之人,能凭空推演,就以阿赞吞挺的实力,他必然要靠外物进行推理,到底有几分靠谱,我反正并不看好。”
“不会吧……”刘伟错愕道,“阿赞吞挺的实力有目共睹,倒不是我为他说话,若没有两把刷子,他能被暹罗皇室看重?”
“对啊!”邓子晴也有些不信,“我爷……云虚和尚当年便精通卜算,曾算过大势走向,一言定太平,更知道自己的大限之期,这事儿在滇南不是秘密,更有我家人验证。”
邓子晴一个着急,险些将自己的身份,说漏了嘴。
秦东听了,依旧微微摇头:“自古以来,卜算之术便存在,但还是那句话,除非有力的人,决不可能凭空推演未来,这里所需要的‘道’太强了,即便是我,如今也达不到这个水平。”
“云虚大和尚能一言定太平,其实不难解释,那时当处乱世,国之大势,气运雄厚,而其中更牵扯到世界格局,恐怕当年不仅虚云和尚断定了即将太平,不少高层、军事家也有相同想法与结论吧?”
邓子晴无言以对。
我跟你聊玄学卜算,你跟我聊时局分析?
可偏偏,邓子晴还没有办法反驳秦东,秦东实力高绝,懂得自然要比她多。
“那……”
“那大限之期怎么解释?”
秦东无奈道:“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觉得卜算之术,术业有专攻,我不会不代表别人也不会,但是你要清楚一点,武道高手对自己的身体在了解不过,倘若连自己何时大限都不知道,还修什么武道?”
如此一句,俨然让邓子晴如遭雷击。
逻辑就摆在面前,很多时候,人们总喜欢将前人神化。
“那所以……”
“卜算都是假的?”
秦东笑道:“不然!”
“我只说不算需要力支撑,可没说是假的,古有言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多深谙此道之人,心智机敏,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卜算也是推理。”
“就例如阿赞吞挺,在门前收集人的状态,他那位弟子以巫术秘法探知,假设有人暗含疾病,一眼就能看出,从而给出提醒。”
“又或是某人气质不佳,性情过于暴躁,而面见国师后,又是询问财路,国师若说和气生财,是不是也暗含道理?”
“卜算大多模棱两可,催使人向好的一面发展。”
“阿赞吞挺善于制小鬼,而小鬼实力超然,大家自然会对其进行吹捧,有了古曼童作为助力,想不发财也难啊。”
一番言论。
听得两人目瞪口呆。
秦东也知道过于颠覆认知,又补充一句:“阿赞吞挺的卜算之术,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自然能琢磨几分天道之意,方才你问那纸张的情况,我便想到了由来,你们也无需过多在意。”
即便在上古,卜算之道也并不兴盛。
我辈修士,与天地争命数,本就是逆天而行,倘若依靠卜算去看前程,那资质平平的人干脆也别想求那长生了。
当然,修为越高者,距离道的层次越近,冥冥中有所感知,也可以看作是卜算之道。
几人一阵议论……
前面排序的人也离去大半,几乎所有人都得到了不错的结果,满含笑容。
而秦东被此事转移了注意力后,也稍稍平复下来。
只是暗自调息,等待一战。
当然。
若能和平以待是最好,可还是如之前所说,牵扯到阴煞绝脉这样的宝地归属,绝不可能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