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今日明烟特意提起的话，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秘书科少了几个人。

顾明烟嘴角勾起弧度，似笑非笑，“这也没什么，员工犯了错自然要受罚，倒是我听齐秘书说楚助理现在渐入佳境，虽然还不能够独当一面但也能帮得上忙了，相信假以时日，楚助理也能跟齐秘书一样替你们慕总分忧解难。”

慕总两个字，顾明烟咬重了字音。

慕大哥长慕大哥短的听着就无比刺耳，不知道哥哥妹妹都很暧.昧的吗？

“我……我很笨的，都是齐秘书教的好。”楚安然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奚落，很是不好意思道。

顾明烟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汤，小口小口的喝着，酸酸的味道很是开胃。

“谁都是从不会开始学起的，安然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相信只要你肯认真努力的学，早晚也能独当一面。”慕泽煜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顾明烟的脸，看着她脸上要笑不笑的表情，眼眸微眯，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顾明烟抿唇一笑，“不过我觉得楚助理闲暇的时候报个辅导班比较好，毕竟齐秘书的工作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的，虽然人的潜能是无极限的，但短时间内帮不上忙也比添乱才是紧要的。”

楚安然放下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不安的咬了咬唇，笑容有些勉强，“慕大哥，顾经理，我知道我人比较笨，不过我会努力认真的跟着齐秘书学习的。”

“不关你的事，吃饭！”

慕泽煜湛黑的眼眸较之以往显得愈发深邃，目光牢牢锁定在顾明烟的脸上，“心里不快？”

顾明烟突然觉得很烦躁。

沉默了好几秒。

脸上才露出笑容，嗓音温凉清浅，“你指的是哪件事？如果你说的是楚助理，我没什么好芥蒂的。至于旁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好。”

说完，顾明烟凑过去在男人的唇上亲了一记，也不理会楚安然眼底的震惊，笑吟吟的站了起来，“阿珂约了我，你们慢用！”

慕泽煜淡漠的视线看着她踩着高跟鞋毫不担心的离去，神色未变，只是眸色深深。

“慕……慕大哥。”楚安然有些惶恐不安，“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不关你的事！”慕泽煜瞥了她一眼，嗓音淡漠道，“吃完会有人送你回去，想要逛街也随你的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慕——”

楚安然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男人迈着长腿大步流星的离开。

看着满桌熟悉的菜色，楚安然却是再也没了胃口。

有些人只需要一眼，便深邃骨髓，魂牵梦萦

…… ……

顾明烟找到简珂的时候，她已经喝了不少的酒，看到她只会傻笑。

“大白天的你喝个什么酒，也不怕会醉死过去？”顾明烟最不喜酒味道了，上次喝醉第二天头痛了一整天，那样的滋味她是再也不想经历了。

“喝醉了好啊，一醉解千愁……嗝！”简珂打了个饱嗝，虽然喝了不少的酒，意识却是无比的清醒，“明烟，你爱慕泽煜吗？”

顾明烟听到这话愣了下，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好一会才弯了弯唇角道，“阿珂，爱这个字眼太过沉重。不过，我可以肯定的说，至少目前我是喜欢他的。”

至于以后，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是啊，爱比喜欢要来得沉重多了。”简珂将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随手将酒瓶丢在了地上，“喜欢一个人，会希望参与进他的生活里，所有的情绪都能得到回应，要是对方流露出丝毫的不开心，就会绞尽脑汁的哄他开心。“简珂闭了闭眼睛，仿佛倦怠到了不行，眉梢眼角都覆盖着一层疲倦跟落寞，“可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爱一个人，即使再小心翼翼的害怕失去，也会有疲惫的再无力气走下去的一天，脸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忍受不了。”

顾明烟怔了下，她喜欢慕泽煜是肯定的，但爱他吗？

也许真的有那一天的话，也不会让自己落入卑微的位置。

简珂抬头仰望着星空，用力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酸涩逼退了回去，“喜欢是肆无忌惮，而爱是克制。这些年，因为爱温少卿我做了许多的蠢事，将自己的无能生生化作了戾气伤害了身边的人，我以为只要继续坚持下去就能开花结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