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马上订机票回去!”
饶可昕从澳洲坐飞机回国需要近12个小时的时间,然而偏偏当日飞机晚点!
饶可昕在机场时急得差些哭出来,给冷柏打电话,也显示关机。
她越发担心起来,只能让父母过去医院照顾他。
冷柏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靠坐着的是饶家管家。
她其实一点也不关心他吧!
“郭叔。”
他喊一声,管家一下就惊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按铃喊医生。
“她呢?”
他又问,眼里有些空荡。
“小姐还在墨尔本呢,飞机晚点了,估计下午才到。”
冷柏又眯起眼睛,不再说话。
她原来是去墨尔本了,根本就不是什么母亲生病要陪着!
那个男人是谁?那个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冷先生,医生说了你还不能下床。”
管家从厕所里出来就见他已经站起身,正打开衣橱。
“帮我订机票,回德国。”
冷柏承认,他很生气,他从来就把饶可昕当做物品,都变了,在她打完他11个巴掌以后都变了!
饶可昕,你到底算什么!
“冷柏是吗?过来躺下。”
冷柏的主治医生手术后拉了肚子,回家休息,现在连带着柳南风、江小烟都是夏光一个人在照看。
抽调过来的医生还在研究两人接下来的手术,外边一大堆记者涌着,他也是不知道柳南风还有这冷柏都惹到了什么人,主要是受伤后还想着活蹦乱跳的。
“现在整个医院都在政府的监控下,没有允许你和柳南风都不能离开医院半步。”
夏光说出实情,冷柏顿了顿手,看到冷父从外边走来,沉默下来,回床坐着。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冷父臭着个脸,一进来就朝他吼,冷柏还是不做声,抬眼就瞪他。
夏光叹声气,劝道“现在病人还需要休息,伤口容易裂开,事情政府会调查清楚。”
冷父这下也没说话,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气得头顶冒烟。
夏光给他做了大致检查,他的枪伤比柳南风的轻很多,只是断了手,以后左手没法进行剧烈运动。
柳南风就不同了,枪直接打在胸口,炸空了四分之一的肺叶,如果不是正好对着胸科手术神人值班,估计命都不保!
“可昕呢,你不是来找她的吗!”
检查过后冷父又黑着脸问,也不知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回事。
这饶可昕一口一个先生恭恭敬敬地喊,两人却又生活在却又跟夫妻一样生活在一栋别墅里行夫妻之事。
原本以为当年他只是玩玩,没想到这两人一住就是11年。
饶可昕总是没有脾气,喊他冷伯父这冷柏也没计较。
这些年要不是饶可昕在两人之间周转,估计爷俩早闹翻了。
“死在外面了。”
这冷柏冷不丁就冒出这句话,气得冷父就差没扛起椅子砸死他。就连饶家管家的脸色都没好哪去。
“你这说的什么话?可昕这么多年有哪里对不起你?我说你们俩早也到结婚年纪,该收就收,别整天还像个没长大的痞子一样在外面乱来。”
“呵,你也是好笑,这些话说给你自己听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一直到饶父母过来,看到冷父时喊了一声亲家这事儿才就此打住。
“年轻人身体恢复得很快,这是伯母给你熬了4小时的汤,多补补。”
饶母笑得一脸柔和,给他盛好汤又叹了口气。
“可昕就是不懂事,说一定要趁着30岁前好好出去玩玩,这不,去找她同学去了,也是没料到你会来找她。”
饶母说的语气不对劲,仿佛有些责怪他的意味,或许是料想到了他们当天是吵了架冷柏才走的。
冷柏没心情吃东西,但毕竟是饶母心意,大致都吃了些,一直等到下午,日落都没了也没等到饶可昕。
饶可昕是在凌晨一点到的,轻推开门进去,又轻声拍了拍管家,做嘘声状,管家立刻起身,出了病房关上门。
“舍得回来了。”
饶可昕身子一缩,猛然转头看他,在昏暗中,与他对视。
“你没睡吗?”
“那个男人是谁?”
冷柏压根没理她,饶可昕脸色很不好,在椅子上坐下。
“我问你,他是谁!”
冷柏的声音大了些,饶可昕还是没回答他。
“饶可昕,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他沉下声来,饶可昕哽咽着,眼泪在暗黄色光中流进两鬓。
“冷柏,我已经三十了,我的整个青春整个女人最好的时间都给你了,还不够还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吗?”
饶可昕从来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要有,那就是被逼到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