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门被撞开,江小烟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夏光正给她打开一次性餐盒,柳南风二话不说地直接将她拥住,夏光又把晚餐收拾到床头柜上,放好桌子离开。
江小烟听到门关上,再忍不住地哭出来。
“你个大笨蛋,我以为你出事了!”江小烟哭喊着抓他衣服,指甲就差没插进他背上的肉。
“好了好了,我没事。”柳南风坐到床边,将她拥得紧些。
“痛。”江小烟松开他,柳南风也松开她,大手揉着她苍白的脸,擦去泪痕。
“哪里痛?怎么来的医院?”他的声音变得温柔,江小烟又靠近他怀里,柳南风一直听她抽泣,接着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看她一眼,不知是睡着还是晕睡,只好将她轻放下,伸手按铃。夏光和女医生过来,柳南风躁怒地扯着夏光出门,两人在长廊尽头停下。
“她今天什么回事?”柳南风问,夏光凝眉。
“流产。”夏光冷脸想要往回走,柳南风又扯住他,夏光怒目瞪他。
“你知道她是怎么求救的吗?从门缝里伸出来的素描纸上全是血,如果不是对门的小孩子打来电话,等到你回去就不是死了你的孩子那么简单!还要我说下去吗?嗯?你知道那扇门怎么打开的吗?用电锯锯开的!你是怎么想到给一套20万的房子装一扇20万的门,为了锁住她让她死在里面吗?”
夏光离开,离开之前留下一句话。
“如果你不可以爱她,我可以”!
柳南风拖着步子回到病房,护士正给江小烟打上吊针。
“这瓶以后应该能醒来。”护士说,柳南风点头,说声谢谢,坐到床边,大手轻搭在她小腹上,他的,孩子吗?
“烟儿。”柳南风轻喊,声音低沉遣倦,黄色灯光下她的脸柔和又温暖,等等,她脖子上,是掐痕?是谁?文初?柳南风攥起拳,今天他怎么这样大意地将手机留在公司,文初在这里一定和她说了不少话,甚至还伸手想要掐死毫无反抗力的她吗?
柳南风捧着她的左手,左手这样发红又是什么回事?这个女人,无论在监狱里还是在他身边,都是多灾多难的,真是个傻瓜。
还好,还好她没事。
曾姨给他送来补汤,看到床上的人,一下反应过来那天他和文初吵架的原因,都怪她当时多嘴。
“烟儿,烟儿,醒醒。”柳南风柔声喊,手轻抚着她的脸。曾姨站在一旁,心里讶异,都说可昕离开以后南风性情大变,的确,这南风这么多年虽不常去她那,但她也知道这当初爱笑的小伙子变成了不喜言笑的半面鬼,上一次和这女孩去她那外表也同样是没有丝毫温暖可言,这一刻,竟是这样温柔。
“曾姨,这星期要麻烦你了,三餐煲些补汤,因为是流产,我不想她落下病根,三餐做好给我电话,我会过去拿。”柳南风说,曾姨笑笑。
“我开电车就十分钟,不用你麻烦跑过来。”曾姨笑说,柳南风起身给她鞠一躬,表认同和感谢。
曾姨出了门去,给他们轻带上门,江小烟醒来时恰好看到柳南风给一女人鞠躬,那女人,是曾姨?
“柳南风,你还欠我一次火锅。”江小烟的声音很弱,柳南风低笑着伸手戳她脑门。
“等你好了就带你去,曾姨熬了汤,我给你把床摇起来,痛的话告诉我。”柳南风还是那样,什么都没变,甚至在这一刻,她一点也不想死去,也不想离开,她想在这病床上躺一辈子。
“柳南风,我想吃甜的。”江小烟看着正在洗碗的他说,柳南风应一声,回来给柳氏旗下酒店打去电话。
“柳南风,我想看电视。”江小烟又朝他说,柳南风起身去打开电视,一直按着她的喜好帮她调到她喜欢的电视剧。
“柳南风,我想洗澡。”江小烟看一会儿又说,柳南风在曾姨来时就让曾姨买了洗漱用品,起身便是拿着到盥洗台清洗干净摆放好,接来热水锁上门拉上窗帘,过来掀开被子解她的病患服,虽然在医院他都是这样给她擦澡,但江小烟还是不由得红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