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不巧(2o、4o、5o粉红加更)
李墨河东狮吼的功力。成人小游戏 .绝对不是盖的,算得上是在与舞者的长期斗争中练就升华的一门绝活,普通人听到,不说心惊胆战,起码也要头晕耳鸣个好几分钟。
可是此刻,她这倾情卖力的一嗓子,却像是一拳头打到了空气中一样,根本没能把Boss给震住,人家该进门照样进门,自然得不行,好象他刚才讲的不是要洛洛住他家,而只是宣布洛洛到他家吃个饭一样的理所当然。
就连那位同样冷面的司机同学也没啥反应,除了洛洛同学捧场的下意识回头看了李墨一眼以外,再无其他反应——小姑娘现在还在迷糊中,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被无视的李墨终于怒了,几步冲上前去,在林玄即将把她关在门外之前,一把挡住那已经合上了一半的门板,另外一只手还不忘探进去揪住洛洛,横眉怒目的盯着林玄:“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洛洛要住你家?!”
林玄Boss处变不惊,淡淡的扫过去一眼。开口答道:“因为我告诉了安廉倾她住在你那里的事情。”
哦!多谢指教……呸!不对!靠啊,你个死变态!
李墨傻傻愣愣的把对方的回答一连回味了两遍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下气得手指颤抖的指着对方:“你、你……”他怎么能把泄露洛洛行踪的事情说得这么自然?!貌似还一副挺理直气壮的样子解释洛洛不得不住进他家的原因,好象一切不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是不得已的一样,这人是不是自我意识强得太过火了些?!
林玄没有再理会李墨,将视线转向了自己怀中的洛洛,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迷迷糊糊的小姑娘一脸迷茫的抬起头来。
看着怀中那张不设防的小脸,仿佛是全身心的信任着他的小姑娘,林玄垂下眼皮,淡淡道:“去之前,我不知道是她。”
“……”李墨死死的又瞪了林玄好一会儿,终于妥协:“好吧!”
谁问你意见了!林玄斜睨了李墨一眼,嘲讽的轻嗤了一声,一把扫开李墨抓住洛洛的手,接着极其自然的就要把门关上,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
“但是!”李墨郁闷的赶紧再度抓住洛洛,大喊大叫着争取补充要求的权利——靠!她算是明白了,眼前这变态完全视其他人为无物,哪怕是刚才那句话,估计也是因为洛洛在身边,所以他才会难得耐心的解释一句吧?!
“墨墨?!”还好,小姑娘被接连拽住两次,总算后知后觉的回过了神来,惊讶的看着死死揪住自己胳膊的李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一副很紧张且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什么事吗?!”不会又是谁要来抓她了吧?!
也就是洛洛这一开口。及时制止了林玄差点出手直接丢人滚蛋的行为,冷哼了一声,把手臂中的小姑娘往怀里又锁紧了一分,然后就不再看李墨。
李墨长吁一口气,来不及跟洛洛解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只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郁闷的扫了这枚还没明白状况的小傻蛋一眼,然后就重新转向林玄,趁着这个难得的说话机会,赶紧一口气把自己的补充要求说完:“但是我要求一起过来你家这边住!”
“诶?!”不等皱眉的林玄开口拒绝,洛洛已经惊讶的低呼出声:“你为什么要去他家?!不跟我一起住了吗?!”
“……”
拜托大姐你先看看自己现在站着的位置再说这句话好不好?!就是因为要和你一起住,所以才说要过来啊!
李墨对洛洛的后知后觉十分无语,干脆直接无视了她,和那个行事及思维虽然诡异,却还勉强能够以同种语言沟通的林玄同志对话:“怎么样?!你不让我过来的话,大不了我带洛洛去家里主宅跟那些老古董一起住,顶多就是天天有人在耳朵边念个几句罢了,我不在乎!”
林玄的眼一眯,一双冷眸瞬间冰冻成万年寒潭,李墨誓,如果不是洛洛还在场的话,她绝对相信这个不讲理的变态会直接把她全身松骨一道。再干脆的当成垃圾丢出去。
虽然被瞪得头皮麻,但李墨还是硬顶着和对方对视着,半步不让。良久之后,林玄看了看怀中的洛洛,终于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带着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小姑娘直接走进了别墅中去,当然,门也没有关上。
“……这算是同意了吧?!”李墨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讷讷道。刚才憋足了一口气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放松下来,她立刻觉得全身软,对自己刚才的勇气也是佩服得不行。如果天哥哥在这里,也一定会为她敢于和这么可怕的史前怪兽对峙而感到骄傲的!恩,绝对!
“恭喜李小姐了!”刚才那位司机同志在李墨身后突然说话,把这还没完全从林玄的威势下缓过劲来的女人狠狠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失声尖叫:“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正要离开,刚好路过罢了。大少爷不喜欢有人在他身边乱转,一般除了翔少爷、狂少爷和慕少爷以外,别人是不能出现在他所居住的地方的!”司机同志微笑着欠身解释,似乎是在说明自己离开的理由,又似乎是在向李墨说明林玄刚才那态度的原因。
“知道了!谢谢。”李墨胡乱挥了挥手,算是给对方告别,她现在得赶快趁着林玄没改变主意之前冲进去为自己和洛洛抢一个房间,还要赶快去安抚小姑娘,顺便解救对方脱离狼爪,不管再怎么迟钝,估计洛洛现在都该回神了吧?!她还得好好给对方解释一下自己二人不得不住进来的原因——啧!凭毛林玄泄露洛洛的所在。结果却不得不由她来解释呢?!
而且虽说脱离了安老爷子那变态,结果却落了个和男人同居的下场,这算不算是前门拒狼,后门引虎啊?!
李墨一脸便秘的往林玄的别墅内走去,直到关上门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她和那司机同学是第一次见面,之前也没做过自我介绍,为毛他知道她姓李?!
是舞者说漏过嘴,还是林玄之前就调查过她的底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等两个女孩子都睡下之后,林玄却依旧坐在客厅的沙中,并没有开灯,只静静的闭目养神,整个别墅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大门处才传了一声轻得几乎让人无法听清的“喀嚓”声,沙上的林玄也跟着睁开了眼睛,向门口瞟去,大门处,舞者正推开门走进,口中还细碎的咕哝着谁也听不清内容的话。
也许是没想到客厅里到现在居然都还有人,舞者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走入玄关之后,他脱掉鞋子。顺手拧亮了客厅里的灯,抬起头来就想要往客厅里走去,结果却瞬间被客厅里的林玄狠狠的吓得惊呼了一声,倒退了好几大步,险些被自己的脚给绊到,直接摔出门外去。
林玄坐在沙上静静的盯着手忙脚乱的舞者,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及时扶住玄关处的鞋柜,稳好了身形的舞者惊恐的看着客厅正中坐着的那个男人,接连咽下了好几口口水,嘴唇也张张合合了几次。这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嗓子开口:“老老老老老大?!”
……老老老老老大?!真这么老?!
林玄静静的又看了舞者一会儿,半垂下眼皮,随意的向身后一靠,淡淡的开口:“过来。”
回过神来之后,听到对方的声音,再看到那张脸,就让舞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几小时前在安家生过的那一幕,他扶着门框的手下意识的狠狠一紧,用力得几乎像要抠进去一样。
低下头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舞者终于慢慢的走了进去,来到林玄的对面坐下,抿紧了嘴唇,一声不吭,若不是他搁在自己大腿上那交握的双手掐得太紧,几乎还让人以为他是一坐下就睡着了。
“她是洛洛。”林玄也不在意对方的反应,看到人坐下之后,直接开口就说出了这么四个字。虽然听似有些没头没尾的,但是舞者却明白是什么意思。
舞者听到这句话后,身体僵了一僵,接着慢吞吞的抬起一张茫然的脸,眨了眨眼,似乎还没能完全理解对方话中的内容。
李墨明明说对方不是大嫂啊!舞者脑中只有这么一句话飞来飞去,听不进其他话,更容不下其他的可能性。其实他本身也略有些怀疑过,只是不让自己往那方面去想而已。
眼见舞者这么一副表情,林玄垂了垂眼皮,再度开口:“眼睛、声音、性格……”顿了一顿之后,他抬眸,又补充了一个特征:“还有身材,这你总该不会认错了吧?!”
“……”老大,您还真是了解您手下的小弟是个什么货色啊!
呆滞了半天,舞者的脑中不停的将游戏里那个蒙着面纱的小鸵鸟大嫂和隔壁那只怯怯的小兔子来回做着对比,最后,他终于不得不死心的承认,这两个,确实是同一个人。
失落的低下头去。舞者一声不吭,算是默认了这个结果。如果小兔子就是大嫂,那他还能说什么呢?!林玄会吻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会想通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舞者终于闷闷的开口,算是给对方一个答复——真可笑,什么都没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
林玄抬了抬眼皮,瞟了对方一眼,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起身,迎着对方不解的目光淡淡的开口:“那想通之前,我们来说说其他事情吧。”
诶?!还要说什么?!舞者愣愣的抬头,一时没能适应这个反差。
“我记得,你说过‘小兔子的腰很软’这种话……”林玄一步步走进,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不是吧?!他以前在对方面前炫耀过这句话吗?!舞者依旧傻傻的看着慢慢走近的林玄,脑中呈混沌状态。
“还有你好象说过她手很滑……”林玄继续逼近,明明两人之间只有几步的距离,他却偏偏走得奇慢无比,硬是造成了一股强大的威势和压迫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惊胆战。
有吗有吗?!他真的有说过这些话吗?!舞者使劲的眨巴眼睛,盯着正在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林玄,总算回复了一丝理智,但却还是没能完全明白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另外……”
喂!不是吧?!这人不会是想找他算帐吧?!舞者总算被面前熟悉的压迫感给拉回了正常的思维能力。听着对方还在径自列举着自己以前曾经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举动,这倒霉孩子吞了几口口水,满腔的愁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变得悲愤了起来——他不是还在失恋中吗?!这种时候以他的失落心情来说,应该是接受其他人温情的安慰而不是挨揍吧?!喂喂!别再过来了哦,这是很不人道的行为!喂……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晚好梦的洛洛和忧心了整晚的国宝大熊猫李墨惊现于林玄家的饭厅,餐桌边的林玄倒还算淡定,仅仅抬头瞟了李墨的黑眼圈一眼,就又埋下头去专心吃饭,没有什么冷嘲热讽之言辞……呃,如果他低下头去的同时不要冷笑一声的话,李墨会更加相信对方没有什么恶意。
靠!这变态绝对还在计较自己硬要跟着搬进来的事情!拖油瓶李墨相当清楚自己的立场、身份及在对方眼中的形象,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努力保持平静的拉着一见到林玄就满脸泛红的洛洛坐到了饭桌另外一边,不去看那会把人活活气死的某人。
林玄眼看着对方明目张胆的把洛洛霸占到自己身边,倒也没有表什么意见,让本来有心要故意气对方一把的李墨很是郁闷了一会儿,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脾气了。憋屈之下,她更加卖力的给身边的洛洛拿面包,拿牛奶,拿熏肉,拿水果……
反正就是要活活气死对面那人——看吧!还是我跟洛洛关系更好些!
十分钟后,林玄吃完早餐,平静的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边,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接着若无其事的起身,丢下一句:“住宿和伙食,每个月交5oooo联盟币给我,不愿意的话就滚。”说完,保持着一副淡然的神情,绕过桌子和洛洛身边的李墨,俯低身子,在还在努力消灭盘中食物的洛洛脸上自然的轻啄了一下,沉声低语:“吃不下不用勉强。”
瞟了一眼洛洛盘中明显有些过多的食物小山,再斜睨了一眼呆若木鸡状的李墨,林大*oss轻蔑的嗤笑一声,向着二楼自己的房间飘然而去,留下一张小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的洛洛和还处在怔愣状态中的李墨,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靠!这混帐果然介意自己霸着洛洛的事了!半晌之后,李墨终于回神,瞪着二楼房间气得咬牙切齿——早该知道他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原来是留到现在才爆!
5oooo联盟币?!普通三口之家吃一年也才需要一两万的伙食费而已,他一张口就是每月五万?!他怎么不去抢啊?!
忿忿的李墨重新将注意力转回面前的餐盘,狠狠的戳着里面的熏肉片,幻想着那就是林玄。不一会儿就将好好的一片肉戳得千疮百孔,几乎没变成肉酱。
“我说,你至于对我做的早餐这么大意见吗?!”就在李墨戳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她背后出现,让餐桌前的两个女孩子都下意识的转过了头去。
一转过头,李墨差点一个没忍住的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把眼前的人踹飞,原因无他,只因为对方的脸上现在布满了五颜六色的青肿,完全认不出原来的五官,而且看起来也实在是很惊悚。
还好,强行按捺下了踹人的冲动之后,李墨又细细的打量了这个“调色盘”一眼,这才看清了对方居然是前阵子经常来自家骚扰洛洛的那个翔少。再转头一想,聪明的李墨立刻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八成是大*oss昨晚和他好好“沟通交流”了一番。
幸灾乐祸的欣赏着舞者脸上的精彩颜色,李墨很有种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建筑自己的快乐而产生的满足感——啊!世界真是美妙啊!原来会被那变态欺负的不止她一个人。想一想,其实眼前这倒霉蛋比她凄惨多了……
恩!这么想一下的话心里果然就舒服多了!
心里恢复了平衡的李墨快乐的转回头继续吃早餐。没去管身后站着的一脸尴尬的舞者到底是怎样的纠结。
而此时,舞者纠结的原因不是其他,正是转过头来的另一个人。
看着转过头来的洛洛脸上那让他熟悉的茫然表情,站在两人身后的舞者心脏狠狠的收缩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怔愣恍惚了一瞬,接着迅的别过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洛洛瞪大眼睛看着对方,一脸惊讶的表情,呆呆愣愣的,同样什么话都没说,沉默持续了良久之后,就在舞者都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了的时候,小姑娘突然恍然大悟的低呼:“舞者?!你的脸怎么了?!”
舞者的转身动作就被这么句话轻易终结,本来的难堪和不自在也在瞬间转换成了无语问苍天的郁闷。
还能怎么了?!被揍的呗!在旁边看了半天戏,本以为有什么八卦场面,结果却只等来这么一句白痴问话的李墨狠狠的被口中的食物噎了一下,差点没当场丢掉一条命去。
手快的灌下一杯牛奶,冲下了喉咙里的食物之后,李墨终于舒了一口气,忍不住白了洛洛一眼,放弃对这小姑娘开窍的期待了。
其实舞者从一大早醒过来开始,就在想该怎么面对洛洛,昨晚被林玄揍了一顿,倒是把他对对方刚产生的一点尴尬和抗拒给揍了个烟消云散——想想也是,不过是两个人喜欢上同一个人而已嘛!有什么好尴尬的?!不爽了打一场就是,总不至于为这点事情就反目吧?!……你确定是“打一场”而不是“被打了一场”?!
可是要说到和洛洛见面说话甚至同住一幢别墅,对舞者来说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管怎么说,他也追了人家那么久呢,突然之间,小兔子摇身一变成了大嫂。这种反差,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
说句心里话,舞者甚至还考虑过,今早吃过饭之后,他就回去自己的地方住,不在这里再碍人家眼了,也免得两个人见面之后都难堪。
可是……可是啊!
舞者悲愤的看着一脸坦然和无辜的洛洛,郁闷的现对方脸上依旧一片自然,像是什么都没生过似的,让他都觉得自己心里那点担忧和尴尬特多余,搞不好一直到现在,人家都从来没现过自己喜欢她的事。
“你的脸到底怎么弄的啊?!”洛洛还在那一脸关心的瞅着舞者,让这倒霉孩子郁闷得两眼含泪——我说您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啊?!算咱拜托您了成不?!能不能敏锐点儿?!
话说,昨晚才知道洛洛身份的你有资格说让别人敏锐点这句话吗?!
面对洛洛特真诚的水翦双眸,舞者郁闷半天,终于咬牙切齿的憋出了一句话来:“……没什么,睡相不好,从床上摔下来了!”
洛洛“哦”了一声,居然真的不再询问,转回头继续乖乖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这两口子还真是破坏气氛的高手,一个直来直去拳打脚踢,一个后知后觉混沌度日。
正常的人碰到这种追到自己大嫂的事都会不自在上好久来着,可碰上这么两个主儿,硬是让舞者连感叹唏嘘,充当一把忧郁少年的机会都没有,一腔满满的愁思生生被灭得连渣子都剩不下半颗。
把手上刚刚一直端着的盘子放到桌子上,舞者闷闷的也跟着坐了下来吃早餐,化悲痛为食量,仿佛跟眼前的食物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连叉子都不用,直接上手撕咬啃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打从哪个洞里钻出来的绝种原始山顶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