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容歌呢,自是明白安宁的意思,为了不让她分心,让她可以安心地调查病情,玉容歌只得在桃花村这一带外侧防护,让安宁没有后顾之忧。
只是,事情比他们想象中得还要来得快,带着五千精兵前来执行任务的恰恰是薛府派来的姬流觞,那姬流觞的手中有皇上的圣旨在,且皇上还赐了他尚方宝剑一把,任何敢阻挡他执行公务之人,他都有先宰后奏的之权。
“玉世子,下官劝你最好让开,皇上得知桃花村这一带得了霍乱之症,命下官带兵前来隔绝染病百姓,不容他们踏出半步。”姬流觞手持皇上圣旨,提着尚方宝剑,要求玉容歌让路,他要执行公务,领兵击杀这一带所有的百姓,且要火烧桃花村这方圆百里,不留一草一木。
而玉容歌呢,冷冷一笑道:“姬流觞,你少拿皇上来吓唬本世子,本世子可不是被吓大的。这件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皇上又怎知这一带是发生了霍乱之症?可见皇上是被小人给蒙蔽了才会下了这道圣旨,等到事情调查清楚了,这一带的百姓根本不是得了什么霍乱之症的话,都时候本世子看姬大人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向天下黎民百姓交代?”
“玉世子,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等到金銮殿上跟皇上去说吧。下官现在是皇命在身,必须得执行,还请你让开,若不然,下官手上的尚方宝剑可不长眼,到时候若是伤了玉世子的话,还望玉世子可不要见怪。”姬流觞手中的尚方宝剑已经出鞘,利剑闪闪,寒光渗人,他一双妖魅的凤眸扬起,直直地逼向玉容歌的桃花眼眸。
玉容歌呢,不曾退让半步。“姬流觞,你若是真要击杀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真要火烧这一带,那么,本世子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如今安宁还在桃花村里调查病情,这个时候他是她的后盾,绝不容许宁儿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事,所以今天哪怕是违了圣旨,他玉容歌也要等到安宁从桃花村平安无恙地走出来。
“你——玉世子,你莫非想要违抗圣旨不成?”姬流觞目光一闪,嗜血的因子隐隐而动。
玉容歌淡淡一笑道:“皇上若是知道你在这里乱杀无辜的话,恐怕他会后悔下了这么一道圣旨的,姬流觞,是非曲直,到时候本世子自会在皇上面前澄清的,不需要你在这里信口开河,胡乱给本世子扣上这么一项莫须有的罪名。”
“玉世子,下官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吧。”说话间,姬流觞忽然靠近玉容歌身侧,在他耳边悄然道:“看在太后娘娘曾经对下官有过援手之情,下官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镇南王府唯一留下的血脉也就此没了,所以下官好心地提醒玉世子一句,皇上下这么一道圣旨,其实本意很明显的,这桃花村一带无论是不是得的是霍乱之症,皇上都不会在意的,他在意的是你,玉世子。”
话到这里,姬流觞魅惑一笑,转了语气道:“玉世子,下官不妨实言相告,有人密报皇上,说世子妃就在这桃花村,而桃花村如今恰好出现了瘟疫痕迹,那人告诉皇上,说只要皇上派兵去击杀染病之人,那么玉世子必定会为了世子妃而违抗圣旨,如此,玉世子,你说皇上能不借着这么好的机会除去你吗?”
“姬大人真会说笑话,本世子从出生以来,再也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皇上素来对本世子,对镇南王府体恤得很,今上可是一直夸赞镇南王府世代忠心耿耿,护国保家,实为当世楷模。如此,本世子怎会轻信你这番挑拨之词呢,姬大人,你这么说,究竟有何意图?你是想让镇南王府跟皇上之间起隔阂吗?你甚至想挑拨皇上跟太后娘娘之间的母子之情吗?”就算姬流觞的话有十分真,玉容歌此时也要装糊涂。
那姬流觞呢,听到玉容歌这么一说,倒是一双凤眸微微眯了眯。
“玉世子,你我都是聪明人,下官说得究竟是不是真得,玉世子心里肯定是清楚了,另外,下官相信玉世子这么说,不过是有所顾虑罢了。这女人嘛,天下多的是,凭你是这一代镇南王府的掌权人,只要你玉世子愿意,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当然,你也千万不要在下官面前谦虚,说什么以你这不长命的身子骨什么的,哪有女人会嫁给你,这样的借口,这样的托词,旁人也许会信,可我姬流觞从来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