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临了,安宁还是没能拗得过玉容歌,那玉容歌最后还是赖在了临竹院,习惯性地吃饱喝足之后,再次占了她的榻补眠。
安宁那是狠一狠心,抬脚真想将玉容歌一脚给送出临竹院,可这会儿秋水进来了,她带来了祥和院的消息。
“小姐,老太太今儿个带着几房太太还有几位小姐去大佛寺烧香回来的途中出事了。”秋水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谁叫那老太太谁都叫上了,偏偏不带自家小姐一快儿去呢,如今出了事,摔坏了腿,那还真是活该。
当然,秋水也知道跟着尚书府那群女人出门去烧香什么的,自家小姐还真没什么兴趣,不过不管自家小姐有没有兴趣,想不想跟她们一道儿出门,她们总得知会小姐一声,这去不去是小姐自个儿的事情,可招呼打都不打一声,那就是她们的错了。
因而,秋水听到木莲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老太太王氏回来途中摔坏腿了,她顿时兴奋地跑来告诉安宁这个消息了。
安宁,一瞧秋水这表情,就知道这个丫头再想些什么,当下没好气地笑道:“你这个心思,有旁人在的时候可千万别露出来,要不然到时候老太太给你扣上一顶大帽子的话,那小姐我到时候可不好给你找宽恕的理由了。”
“小姐,秋水我聪明着呢,有旁人在的时候,秋水自然对老太太恭恭敬敬的,不会傻到不敬老太太,给她们处罚秋水的机会的。”秋水笑嘻嘻道。
“行啊,记住这点就好。”说到这儿,安宁转了语气道:“既然老太太摔了腿,那我这个做孙女的不去看望一下,明面上那是说不过去的。这样吧,秋水,赶紧收拾收拾,翻找翻找,找一棵过得去的人参给我装起来,等会你就送到老太太那里去。”
“小姐,老太太都这么不待见小姐,小姐何必给老太太送什么人参啊,要是换做是我,才不给送呢。”秋水可记恨了,谁叫老太太平日里对其他小姐都是和颜悦色,像是个祖母对孙女的,唯独对她家小姐,那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三番五次地找借口不见小姐不说,一旦出了什么事,那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定了自家小姐的罪名。
这事后就算知道冤枉小姐了,那连个说法都没有,就这么白白冤枉了小姐不说,还不给小姐一个交代,到现在,那花姨娘的事情,老太太王氏还没给小姐交代呢。
真是的,有这么一个狠心又偏心的祖母,小姐何必自讨没趣,还赶着去送东西给老太太吃呢,在她看来,这东西还不如直接扔水里呢,扔水里还能有个响声,这送了老太太,可是连句好话都没有的。
想着如此,秋水气呼呼的,压根是不甘不愿地去翻找人参的,便翻找着,秋水还不断地嘀咕着。
“小姐也太过心善了,那老太太压根连正眼都不瞧小姐一眼,这会儿正捧着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姑娘呢,叫得那个亲切,可比亲孙女都亲着了。”
安宁呢,知道秋水这丫头是为她打抱不平来着,可是这会儿身在后宅,又是一个以孝为天的时代,这有些事情,至少明面上,她也得做足了面子,占了理再说。因而她原本打算让秋水送根人参过去,如此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了,可没想到,听秋水的意思,还有另外一出啊。
“秋水,怎么回事?什么哪里来的姑娘,你在嘀咕什么呢?”
“还不是回来途中马车忽然就坏了,这个时候啊,那拉着马车的四匹马啊,忽然抓狂了似的,拖着老太太疯狂地往下冲去,这个时候一个过路的姑娘看见了,得亏她肯奋不顾身地当了老太太的肉垫子,要不然的话,老太太哪能只是摔坏了腿这么简单啊,当场要了一条老命都有可能。听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春兰说,当时危险着呢,幸亏那个姑娘,要不然,老太太说不定就没了。”
秋水将大概的事情给安宁说了一遍,安宁呢,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好端端的,怎么马车就坏了,坏就坏了,那马儿怎么还在那个时候发狂了呢,更重要的是,忽然出现个路过的姑娘,还就这么凑巧地救了老太太,安宁怎么想都觉得疑点多多,不像是个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