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面的马库斯被泡沫糊了一脸。
泡沫喷进眼睛, 带来的不仅仅是视线上的阻碍,还有眼睛的疼痛,一般人若是遭遇这样的攻击, 恐怕早已经下意识的去捂住自己的眼睛。而马库斯看似没有多少脑子, 但战斗意识却强的怕。哪怕眼睛看不, 他的攻势也没有半点减缓, 拳头仍旧是朝着路平沙的方向砸去。
这一拳要是砸实了,恐怕自己不死也要伤。
路平沙的反应速度也很快。
好歹也是被张六枝狠狠打过的人,马库斯的速度和张六枝有不相上下,不,应该因为他的体型更大的缘故,比张六枝来还有所不及。
因此,在这一拳过来的时候, 路平沙已经下意识的朝着马车的另一头挪了过去, 恰好避开了马库斯的攻击。
耶克萨斯等人马库斯的攻击轻而易举的被化解掉,心中也多了几分惊疑不定。
然而不等他多想, 路平沙的泡沫灭火器再度袭来。
梅丽莎等人好暂时躲开。
不然现在失去视力的马库斯是他的车之鉴。
路平沙的速度也不慢,梅丽莎他刚露出一条缝隙,路平沙已经趁机钻了过去, 快速的跑到几个身上还有火的孩身边,对着他一顿猛喷。
孩身上的火焰很快消灭, 士兵也回过神来, 牢牢的守护在路平沙的旁边。
钱守业当仁不让的站在面,死死的盯着他这人。
“钱守卫, 你送上来的武器很满意。”路平沙朝着钱守业微微笑,“这东西虽然笨了一点,果然有用。”
钱守业好歹也是在顾松汝的演技进修班里学过的, 当即反应了过来,接话,“大巫,您一定要将这东西片刻不离身才。”
“好。”
梅丽莎等人已经被团团包围来。
“束手擒吧,妖孽。”钱守业大喊。
其他士兵也是又警惕又害怕的看着他。
毕竟梅丽莎等人在刚才的打斗过程中已经不避免的露出了原本面目,他的眼睛、发色、肤色都和王都的人截然不同,这个年代又没有什么外国人,他这个样子自然是被当成什么妖精化为人形的模样了。
“这么几个人,也想要束手擒?”马库斯已经用清水洗掉了眼睛的泡沫,也不知他眼睛到底是什么做的,如今虽然眼眶通红,眼角还在不自觉的掉眼泪,但他本人却似乎毫不在意,也根本不觉得痛,反而饿狼一般的盯着路平沙等人。
这士兵都已经到了他的样子,他也已经能够确定码这个大巫身边的守卫是玩。至这个大巫,能是玩也有能不是。但到底是不是等抓了他之后自然能分晓了。
“耶克萨斯,以大开杀戒吧。”马库斯握紧了拳头,沉,“不把他都杀了,不开心的。”
“以。”耶克萨斯也知如今的形势,“除了个大巫,剩下的都以杀掉。大巫要是不听话的话,打成伤让他不能自由动也好了。”
“这是你说的。”马库斯大笑了两,整个人如战车一般直接冲入了士兵群中。
这几乎是马库斯一个人的天下。
他的身体强壮的过分,先是上手抓过一个士兵,轻轻一折折断了对方的手臂。伴随着一惨痛的尖叫,士兵手中的盾牌和长剑都成了马库斯的东西,且任由其他士兵的刀剑砍在他的身上也没有丝毫动摇。
砍在马库斯身上的剑被卡在了肌肉之中,再也没有办法深入半分。
“这?”马库斯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你这样的,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士兵?”
他反手一剑劈来,强大的力量使得这把并不算锋利的长剑变得犹如绝世神兵一般。
士兵的头盔连带着头,都被这剑一分为二。
“啊啊啊啊,妖怪啊。”
其他士兵哪里过这样的阵仗?他几乎下破了胆,半点精神也没有了。
“大王说过,能够剿灭妖孽者封侯,金饼千枚,美人二十!”钱守业吼出这么一句,才让其他士兵又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这是明晃晃的奖励。
谁不心动?
“注意保护大巫!”钱守业又喊了一句。
这士兵恐怕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
钱守业正想要上去帮忙,耶克萨斯已经夺过了一个士兵手中的剑,和他正面对抗。
“一看知,你也是战场上下来的吧。”耶克萨斯朝着钱守业说,“讨厌的是你这正统军人。都是杀人,怎么是疯子,你是英雄呢?”
剩下三个人以梅丽莎为首的,则是专心对付路平沙和其他士兵。
路平沙双手抱着泡沫灭火器,看来姿势有笨拙,但他被士兵围在中间,却半点也没有惊慌。
“将盾牌举来,面十个人攻击,后面十个人掩护。”路平沙喝,“不然都要被这妖孽杀掉,打精神来,你还有。”
士兵吞了吞口水,缓慢的将盾牌举了来。
“你倒是比之个老头子要镇定的多。你这面具,看着似乎不错,让来看看面具下是怎么样的一张脸?”梅丽莎一眼看出路平沙脸上的这个黑白面具怕是极为不寻常,不像是这个副本里应该有的东西。
说完,梅丽莎在其他两个人的掩护下,几乎化身为一闪电,转眼已经冲到了路平沙跟。
路平沙举泡沫灭火器砸。
对着梅丽莎的脸砸。
梅丽莎竟然也丝毫不躲,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美貌被这笨的灭火器给砸伤,双手犹如藤蔓,一个跳跃已经绕到了路平沙的身后,已经直接勒住了路平沙的脖子。
卧槽。
这赤级玩怎么都不在意脸的?
难说,有这种丝毫不在意你打哪里的精气神,才能成为赤级玩的么?
路平沙倒不是不想躲开,是他后面还有几个士兵在,根本没有办法躲。
而且吧,他也不是真的想要这么逃跑,是为了演的逼真一点让他抓来而已。
士兵刚想冲过来解救大巫,被斯图亚特和艾利联手阻止。
他和路平沙之间仅仅隔着两个人,一步的距离而已,却怎么也跨不过去。
“你这杂鱼,想死的尽管过来,嘿嘿。”
路平沙开始猛烈的挣扎。
但梅丽莎显然下了狠力气,双手勒着路平沙的脖子,几乎让路平沙窒息而死。
她的手几乎如铁一般坚定,一点点的掠夺路平沙的生命。
也不知她身上涂抹了什么,也带着一股腐朽的糜烂气味。
梅丽莎自然有自己的盘算。
若这个大巫是玩,他必定逃不过死亡的恐惧,使用别的东西来让自己逃出生天。
但若不是,此刻也该使出压箱底的保命手段才是。
窒息而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人慢慢的失去习以为常的氧气,难以呼吸,这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
梅丽莎又是专门学过的,用这一手来自然更加顺利。
路平沙被勒的几乎脑子一片空白。
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异次元口袋。
需要一个念头,他能拿出具,能救下自己。
不,不!
脑海之中又有一个音在劝着他。
要是现在拿出具,功亏一篑了。
赌一把!
她不能真的要死。
想让死的话,一剑了结比什么都快。
路平沙将口袋上的手握成了拳头,任由死亡逐步逼近。
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一疼,随即昏倒了过去,脸上的面具也在剧烈的挣扎中随之掉落。
“大巫。”钱守业虽然早被路平沙叮嘱过,但此刻到路平沙软倒在个女人怀里也是心惊胆战。
万一玩脱了怎么办?
“撤,有援兵过来了。”斯图亚特大喊,“别玩了。”
马库斯将手中的盾牌直接扔过去砸到一个士兵身上,将士兵砸的吐血,这才跑到梅丽莎身边,将路平沙扛了来,跑的飞快。
其他四个人也朝着四个不同方向开始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