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要揍的人有可能就是张诚。”楚尘道。
皇甫和玉神色错愕地看着楚尘。
“千业集团涉嫌海上走私活人,小墨前几天就潜入了千业集团去暗中调查。”楚尘道。
皇甫和玉的面容不由得大变,“这……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楚尘说道,“千业集团早已经被盯上了,小墨去了之后也查到了不少东西,然而今晚,突然有人失联了。”
皇甫和玉的心头猛沉,“那我们这样贸贸然闯过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只是不放心小墨的情况,先到了鹏城再说,也算是未雨绸缪,假如出事的话,可以及时支援。”楚尘望着窗外飞快倒退的黑影,直觉告诉他,今晚必定不会平静。
鹏城。
距离千业码头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的星级酒店。
高层落地窗前,一袭倩影姿态婀娜,曼妙迷人,放下了手中拿着的望远镜,眉头蹙起。
江映桃观望的位置,正是千业集团的码头方向。
可今夜的千业集团码头,格外的宁静。
越是平静,便越是给人波澜暗涌的感觉。
身后有脚步声音传来。
“七组那边,怎么回应?”江映桃问了一句。
司徒静的眸子带着怒色,还有无奈,“他们还是那句话,他们的先天武者暂时还没到,没法贸然闯入千业码头查探消息,而在没有确切消息的情况下,我们没有足够的理由让突击队行动。”
江映桃沉吟片刻,突然转过身,走出了房间,转了一个弯后,直接踹开了一间房门,迈步走进去。
“江组长,请你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我们的职责是守护华夏子民,而不是损坏公共财物。”一名约莫三十岁的女子,一身正装,面容冷厉,双眼尖锐地盯着江映桃,“你信不信,就你这样闯进来,我都能够向上级投诉你了。看在一起共事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回去吧。”
“陈组长,你也知道我们正在一起共事。”江映桃沉声说道,“请你分析一下现在的形势,我们的侦查员下落不明,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需要我们的支援。”
“当初能进特战局的侦查部,就应该有为侦查工作献身的觉悟。”七组小组长陈章怡,此刻手指轻敲着桌面,沉着脸,抬头盯着江映桃,“我怎么会不知道现在的形势?不正是一个侦查员的失联,从案件来看,这或许还是一件好的突破,恰好证明对方有所行动,或者是我们的侦查员查到了什么重要线索,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我相信天亮之前,千业码头会有突破性的好消息传来。”
“万一传来的是我们侦查员的噩耗呢。”江映桃冷冷地盯着陈章怡。
“你这是在感情用事。”陈章怡的神色不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小组长的位置。查案没有万一,只有在准确的情况下下达准确的指令,才能够破案,如果按照你说的,直接派人过去支援,会导致整个特战局的暴露,我们的局面将会非常被动。”
陈章怡站了起来,气势逼人,“一旦打草惊蛇,我们要到猴年马才能追查到千业集团的犯罪证据?”
“现在失联的侦查员不是七组的人,你当然这么说。”一旁的司徒静忍不住咕哝了一声。
“我没有针对任何组。”陈章怡看了司徒静一眼,目光再次落在了江映桃的身上,“你不用再费心思让我派人过去了,而且,就算你想派人过去,我也会阻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破案而做出的最明智的选择。”
“明智的选择。”江映桃的眸子愈发冰冷下来,“派人过去,就一定是打草惊蛇吗?先天武者潜进去,可以屏闭自身气息,只要小心一点,不会容易被发现。”
“你能百分之百肯定吗?”陈章怡反唇相讥,“江组长该不会是没有看过资料吧,千业码头内,不仅仅有先天武者,甚至还有宗师级别的武者,可以说是龙潭虎穴,任何人进去都会有危险,唯有真正行动的时候,突击组的力量才能够对付这些暴徒。”
江映桃沉着脸。
陈章怡是被派来监督她工作的人,有权阻止她的一切行动。
“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七组的视线范围。”陈章怡冷冷地说道,“你刚才的那一番话,我完全有理由质疑你是不是要故意打草惊蛇,破坏整个行动。”
话语一落,江映桃还没开口,司徒静已经忍不住怒怼起来了,“你够了吧,分明就是你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嫉妒果然使人丑陋。”
陈章怡身旁的一名男子眉头一皱,“九组的侦查员都这么没有素养的吗?”
“静儿,我们走。”江映桃转身往门外走出去。
陈章怡冷喝,“你站住,没听见我刚才的话吗?”
江映桃回过头来,笑了,“你来命令我?有本事你强行扣留我啊。”
江映桃转身就走了出去。
“跟上去。”陈章怡下令。
男子立即迈步跟了出去,刚到门口,突然间一道冷光扑面而来。
男子止步,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刀插入了门框。
这一刹那间,男子有种背后被冷汗打湿了的感觉,不由自主地一颤。
“九组查案,你们不配指手画脚,不服去投诉。”
江映桃的声音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