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等慕流年回头的时候,身边哪还有幽司的身影,看着已经在十米开外的人影,慕流年无比哀怨地跟了上去。
婚礼什么的最讨厌了
而在那觥筹交错的婚礼现场,一个被屋檐遮去了阳光的角落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
视线紧紧地盯着那扇合上的贴着双喜字的大门,林晓的唇紧紧地抿着。
说不清羡慕更多还是怨恨更多,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好像突然被掏空了似地。
他还记得很多年前,在黑暗里,那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安慰自己不要害怕的小女孩手心传来的温度;他还记得很多年前,在阳光下,那个一边微微笑着一边对着自己说谢谢的小女孩明亮的双眸。
他知道她一直把自己当做弟弟,最宠爱的弟弟。
可是,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只做她的弟弟,他不要做那个躲在她身后,被她保护的人,他想要站在她身前,做那个足够保护她的男人,没错,不是弟弟,是男人。
爱,是个没那么容易说出口的词,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对她说爱,所以,他只想用他的行动去好好地疼爱这个女。
可是,为什么还没等他来得及告白,她的身边就已经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他知道,以她的性,如果不是她喜欢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站在她身边的。所以,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允许了他的接近。
那个男人……
林晓的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容。
如果是其他人,他或许还有自信可以胜过对方,可是,那男人是莫寒,那个就连苏澈都能搞定,长得不比自己丑,实力不比自己差,就连对苏沫的感情或许都不比自己少的男人。
或许,苏老哥的眼光是正确的。比起那个男人,自己终究是不合格的。何况,自己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召唤出地图,林晓在阴影几个跳跃朝着城南的信站疾去。
贴着双喜字的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连着那些喧闹一起被阻隔在了身后。
“你,好像很紧张哦?”莫寒转过身,微眯着眼看着那个双颊绯红的女。
后背抵上那冰冷的木门,苏沫的脸却更烫了。
“才,才没有。”强迫自己忽略掉左胸口那颗跳得格外剧烈的心脏,苏沫咬着牙道,只可惜话语里的紧张连她自己都隐瞒不过。
“哦?是嘛。”莫寒却只是挑了挑眉,一手撑在木门上,越发贴进了自己和苏沫的距离。
感受着喷在自己耳边的湿热的气息,苏沫只觉得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晃了晃脑袋,苏沫强迫自己那快要停止运作的大脑继续坚持着,“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
“恩……”莫寒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满意地看到苏沫眼的不安,才缓缓道,“好像是要等到天黑呢~”
天黑
苏沫的瞳孔极具的收缩。
“不是说只是个流程而已么?”苏沫的声音颤抖地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足足半天?她敢保证自己肯定会窒息而亡的。
“我也不太清楚,”莫寒邪恶地打着哈哈,趁苏沫还在愣神的当口,牵过她的手带着她走到了房间央的桌边坐下。
他可不想玩火自残。
虽说是洞房,但这是在游戏里,就算丫头有那个意愿,他也只能看看,却是吃不到。所以,他还是稍稍欺负欺负就收手吧,省的最后憋得慌的那个人是自己。
房内的布置完全是按着古代的婚房来的,床上的大红被,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零嘴,还有那一壶酒和两个杯。
恩,交杯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拍了拍那个还处于惊恐状态的小丫头,莫寒苦笑着替两人各倒了杯酒。瞧她那一脸担心的模样,他倒是想做些什么的,可是,不说别的,光是那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苏澈恐怕也不会让自己如愿的。
“娘和为夫喝杯酒吧。”将其一杯递到苏沫面前,莫寒的桃花眼格外的明亮。
“恩。”轻轻地应了声,苏沫飞快地低下了头。
红色的背景下,手臂交错,两只精致的酒杯清脆地碰了下,而后一饮而尽。
“交杯酒也喝过了,娘,我们歇息吧?”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