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个字落下之时，少女眸中除了决然，已经没了任何东西。

风无娆在一旁看着，也听到那些从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女口中说出来的话，当听到说只要是她顾菱纱喜欢的男人，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也只是她喜欢的男人时。他突然间觉得心里那个柔软之地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占据了一样，不过片刻间，那里面除了这人，和这话，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

“好，我们走！”

手腕轻执，他突然发现，他是有多么的庆幸，庆幸他活了四百年却未遇上任何人，也庆幸四百年后他遇见了她。

第一次，他觉得活着真好……

出了紫城之后，一路往北是皓月王朝，而一路向南便是南诏之国。

上官青云不知道他家这位祖宗会不会跟他回南诏？于是将马车停下来之后，便想要上去问个清楚。

可没曾想，他刚一靠近那辆马车，便听到里面一个男人无奈的声音：“那我再去把他抓回来让你暴打一顿如何？”

“哇——”

很难想象的是，这人的声音一落下后，车里居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嚎啕大哭声：“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情么？这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顾菱纱想男人想疯了，想到连师父都不放过这样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哇——”

一句话没说完，又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来。

上官青云站在车外，抬头看看头顶的天，再想想刚才在城门口看到的那个干净利落的女子，最终嘴角一抽，蹑手蹑脚的又爬回了自己的马车。

这年头，眼见未必就是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