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以四艘轮船为首,数十艘小型海盗帆船跟随的穿越众远征军,正式向澳门出发。被欧洲人挥了一闷棍的穿越众已经集聚了足够多的怨气,他们本来打算在很长时间内与这些海上势力们和平相处,双方互相贸易,自己等人靠着出口更高科技水平的工业品,来换取工业原料等发展的各种必需物资。这对于来到东亚主要是为了贸易的欧洲人来说,其实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但没有想到这些欧洲人在没有通告的情况下,就突然来了一次联合攻击,将穿越众们辛辛苦苦建立的根据地给砸了个稀烂,如果不是穿越众为了安全从开始就兴建新式棱堡,凭借刚刚完工的堡垒打退这次进攻,否则他们还真要被一群7世纪的野蛮人轮了,这对自视甚高,将这些7世纪的古人均视为土著的穿越众来说,是不折不扣的奇耻大辱。这次进攻澳门,与其说是为了开辟一个贸易和掠夺口岸,不如说是发泄他们普遍积存的怨气。
当李林得知这个消息后,他感到有些意外,进攻澳门并不算一个非常好的主意。现在无论是从报复角度还是从利益角度,穿越众们还是要忍耐一段时间,集聚更多的土著,将势力扩大,有个一两年功夫,再去开拓台湾,哪怕是使用冷兵器对付,节省使用现代兵器,也能够稳步扎下根基。而现在贸然拿出所有实力孤注一掷,虽然成功是必然的,毕竟葡萄牙人的堡垒绝对抵挡不了2世纪的大炮,但引发的势力动荡,不见得他们就有能力应付下来。
不过此时他尽管先后救治了不少穿越众,但对这种大政方针,仍然没有发言权。唯一的收获就是他从这次行动中,以及这段时间的长期观察,开始明白这群穿越众普遍存在的性格要素,那就是不能忍。
就算是他们的头领郝总,也只能做到在开局时还能稳下心来,一旦遇到挫折,在整个穿越众普遍情绪的支配下,他就难以继续坚持原来的政策,只能屈从大众的意见。这群穿越众的组成以及性格,李林已经发现,他们主要是年轻人为主,有着矛盾的性格,一方面极其怕死,一方面又非常偏激,对待那些触犯自己的土著势力,很容易采取偏激做法。这次的行动,不过是一次这种性格的集体体现。
这也是年龄最大的郝总可以成为最高领导的一个原因,他们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方面的性格不足,难以在这场天下争霸中占据优势,不过郝总显然也不得不在很大程度上顺从他们的想法,双方形成了一个平衡和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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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世纪的大炮在轰鸣着,整个澳门半岛在颤抖,葡萄牙人建成的几座城堡,尽管距离海岸线有相当距离,但仍然在舰炮的轰击范围之内,现代舰炮的射程,是7世纪的人无法想象的。澳门整个地区都在他们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
尝试出击的几艘葡萄牙战舰,毫无例外地在远处就被打成碎片,只留下一片片熊熊燃烧的烈火,不时有水兵从海面上浮现,大声呼救,但迎接他们的都是毫不留情的子弹。
在炮火中,毫无反击能力的葡萄牙人士兵很快崩溃了,他们从堡垒中四散逃走,面对不到的敌人,他们无法对抗,堡垒被摧毁,一具具人体被重磅炸弹炸得粉碎,洒下片片血雨。好在穿越众为了后来的考虑,对城市没有进行轰击,只是依次攻击了沿岸的炮台,堡垒等军事设施。
三百人的穿越众和土著混合军队顺利上岸,登上了澳门的土地。土著人使用的是长矛和大刀,以及盾牌作为前锋,他们有两百人,而穿越众则精选了有军事经验的一百人参加此次行动,所有人都得到命令,凡是不投降的欧洲面孔一律杀死,头颅割下,用来恐吓那些敢于进攻他们的欧洲人。
为了安全起见,李林也随船参加了这次行动,他在船上着那些穿越众肆无忌惮地杀死每个出现他们面前的西方面孔,不管他们口中喊着什么,显然之前的攻击给这些人带来了极大的怨气,他们迫不及待地要发泄这点,尤其是西方人近代入侵中国的历史,本来就是他们进入这个时空的最大原动力之一。
“嘭”一个耶稣教会的教士被打死在路上,他原本是要招呼几个躲在墙后的欧洲人去教堂躲避的,但被远处出现的一个穿越众发现,一枪毙命。
“既然你们不要和平与贸易,那么就用铁与血来解决吧!”这个狂热的穿越众口中喃喃自语,他身穿一身德国二战党卫军制服,正拿着一杆高精度狙击枪,肆意地屠杀视野中出现的任何一个西方面孔的人,不管他们是老人还是小孩,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出现在他面前一分钟,就注定了他们成为尸体的命运。
作为进攻主力的穿越众在肆意杀戮着欧洲人,而跟随他们而来的海盗们则开始掠夺这座城市,除了遵照这些头领们的吩咐,不去劫掠华商的店铺和房屋外,欧洲人的货栈,商铺,教堂都成为他们掠夺的目标,至于杀人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整座澳门陷入一场硝烟中,这场从未在历史上发生过的屠杀降临了这个城市,一直以来都是欧洲人屠杀东方土著,现在同样的命运降临到他们的头上,同样没有道理,没有甄别,有的只有铁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