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睁开眼，略微晃晃脑袋，明白又是到了自己精神力的极限，虽然还远远没有清楚这股未知力量的真面目，但他第一次明白了这股力量的作用方式，以往自己对诺亚系统种种功能，仅是被动使用，现在第一次可以从根本原理上进行理解。

所谓的精神品质，实质上就是每个人产生的精神波动，与这股精神力量的契合程度，通过种种锻炼，在各个世界的磨练，就是在不自觉中与它靠拢，而想要真正了解它，就必须通过它借助物质表现出来的外在规律，一步步深入理解它的存在，正如人必须通过物质才能发挥精神的力量。物质显示的形式，就是它力量展现的一种方式。

每个人的精神波动都能够部分融入于它，同时对周围有恶意的精神探查与操作做出抵抗。与它更加契合的精神波动，更容易控制它的力量，这就是精神品质高的人，能够抵御天眼探查的原因。

而动用它对周围粒子进行操作，就需要精神波动契合到一定程度，才能引起它的共鸣，拨动它。而无数个相同的精神波动叠加到一起，会将这种拨动的力量大大增强，正如用力投入海中的石头，力量越强，扩散的范围就越大。

李林慢慢想着，结合他脑海中已有的知识，慢慢将对这种精神力量的猜测，对应到现实中一种形象描述，那就是对波动的描述。

波有频率和波峰波谷，精神品质就是频率，数量就相当于波峰的高度。当精神品质提高，也就是频率不断提高，可以逐渐接近这股未知精神力量的频率，虽然不知道它的频率有多高，但可以想象是一个近乎无穷大的数值。

而波峰的高低，就代表着精神力量的多少，同样频率的两股波叠加，其频率不变，其波峰波谷，却会增加到原来的一倍，正好契合诺亚空间之前精神力累计的方式。

而主神货币兑换，实际上就是通过未知的某种机制将原本低频率的精神波动，提高到高频率，中间必然有损耗，

李林思索完毕，将一切细节细细琢磨，他自然知道上面纯属个人在现有基础上的猜想，具体如何还要在日后不断地验证，也许还有错误，但大体的原理模型已经建立了，虽然似简单，但任何一个庞大的理论体系，都是由几块最简单坚固的基石构成的。也许自己应该对这个理论起个响亮点的名字。

他略带调侃地想着，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一日一夜，他才感到一丝身体上的疲惫，感觉再无更多想法，才停下思考，将身体返回永恒堡垒，进行休息。

……

从深深的睡眠醒来，李林站在主神高塔上，向整个永恒堡垒。

高山，平原，湖泊，海洋，丘陵，沙漠，各种地形，在精神力触角之下，一览无余，这幅上帝拼图，此时开始初步在自然规律作用之下，融合到一起，各种生物在经过了最初的挣扎之后，被迫适应起这块新天地来。

永远的白天，近乎恒温的空间，让这里许多地形发生了变化，原本的冰原融化成沼泽，高山上的冰雪融化成溪流，冲刷出新的河道。海洋上蒸发的水汽，无法输送到陆地上形成降雨，天眼只能动用精神力来制造循环，诸如种种，凡是无法完全和外部自然世界一样的地方，都需要消耗精神力进行细微修正，但只要不是从根本上改变物质，这种消耗还不算很大，能够在日常负担的范围之内。

得知精神力的更深一层奥妙，李林进一步理解了这些表面功能，背后隐藏的种种作用原理，虽然很多地方仍然还有无数疑问，但他坚信继续下去，一定能够了解整个大千世界的最终奥秘。

比如空间切割，比如物质改变，比如瞬间大范围精神力扫描等，种种诺亚系统基于精神力利用的功能，他都会在一步步修正自己对这个世界本源的认识中，找到最后正确的答案。

欣赏着这一片完全由自己做主的土地，李林由心而生一种莫大的满足感，这来自他本性中深藏的安全需要，这片天地中，他可以自由自在，无人可以伤害他，每一方空气，每一寸土地，都是属于他的。这是独属于他的王国与世界。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再次得到了升华，不同于那种突如其来的感悟，他明白自己已经接触到精神力的底层奥妙，初次触摸到这个世界本源精神力量，只要进入主神空间，就一定能得到精神力蜕变的提示，那时候，就是主神空间再次升级的时刻。

甚至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努力下去，单凭自己，不借助那个系统，也可以让自己的精神意识脱离现在的躯体，让它附在那股未知精神力量上，再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替换，从而实现任意转移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