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明见矣,吾等此去,必要一鼓作气,击破董贼,匡扶汉室。”曹操大喜。
行了数十里路,扎营夜宿,中军营中,李林在自己营帐中,着竹简上各处公文,上面写着属下兵力状况,粮草使用等杂项。他身为副将,统领中军五百名步卒,虽然这与当前他武术校尉的爵位严重不符,但是谁让总军力也不过六千,他能直接统领的兵马自然不多。
这时,营帐中门打开了,原本在营帐外站立伺候的亲兵队长刘昆带着一人进来了。
李林抬头一,居然是军师陈宫,只见他一脸凝重之色。
“原来是军师先生,不知先生入夜至此,有何见教?”李林有些疑惑,他虽然对陈宫颇有企图,但正因为这种企图,才没有贸然结交,而是缓缓图之。
“谢校尉不必见疑,吾来此处,只是听诸将传言校尉有神将技伴身,不知此事真伪如何?”陈宫似笑非笑地问道。
“吾投奔主公之初,诸将均亲眼见过,自然是真。”李林心下有些了然,对方身为军师,自然要对诸将能力深入了解,不能道听途说,非要亲口问询一番才能确定。
“既然校尉亲口分说,自然无误,如此,吾军尚有三分胜机啊。”陈宫脸上一松,嘴里不由自主地说出一句话来。
“军师何出此言,白昼里,军师不是言明吾军军威严整,又为何做悲观状,切莫多言,以免触犯军规。”李林一听,对方和自己交浅言深,怎么说出这等涉嫌乱军士气的话来,赶紧劝阻道。
“吾观校尉非愚人,方才直言,若是校尉是畏首畏尾之辈,只算宫错人哉。”陈宫摇摇头,一脸惋惜状。
“军师有何事情,尽请直言。”李林心中一动,口中言道。
“既然如此,校尉可知董卓兵马如何?”陈宫问道。
“西凉兵,虎狼之辈也,残暴肆虐,人人恨之入骨。”李林义正词严地说道。
“然也,西凉兵屡经大战,劫掠成性,人人悍不畏死,而我军只是新成之军,吾观主公意气风发,必然勇往直前,一旦对战,必处下风,如此我军危矣。”陈宫叹气道。
“果真如此,如之奈何?”李林不得不惊讶,陈宫的判断实在精准,历史上曹操被伏击,一战就败,不是曹洪让马,恐怕初次战役便挂掉了,其原因很大程度上和两军战力有关。
“西凉多勇将,少智将,就我闻言,校尉神将技,可使敌兵混乱,此为我军生机。”陈宫一一分说到来。
“还请军师明言。”李林明白,自己之前毫无战略经验,尽管在这个世界上杀过不少人,但是真正的战争并未经历过,如何利用自己的战法特技,换取战斗胜利,还是需要这里本地人来指点出来。
“校尉如今统领五百兵马,还请在一侧掠阵,凡事不要冒进,而校尉神将技,不受士兵时间限制,可听我传令,在关键之时发动,以拯吾军于危局。”陈宫言道。
若是换一个人,听到这番话,很有可能汇报曹操,陈宫有不轨之心,或者畏惧事情,不敢与谋,但李林本就不是这世界人,又对陈宫有特殊企图,自然言听计从。
“军师所言,句句发自肺腑,不畏人言,远深为敬服,请受远一拜。”李林躬身,向陈宫一拜。
“多谢校尉能明了宫一片苦心,当今时下,主公虽有匡扶汉室之心,却无匡扶汉室之力,而诸将皆不到我军危机所在,为今之计,唯有校尉能明宫一片赤诚矣。”陈宫双眼炯炯,脸上一片欣慰之色。
李林明白,此时对方无法公开进言曹操,我军危机之大,那势必导致众将离心,而临到头再做布置,恐怕已经晚了,唯有自己这一个变数,可以作为关键,弥补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