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强和他的那些兄弟们,手脚都把打断,膝盖以下节节断,那手都完全拧巴了,手术还要做好多次,至于最后能不能走路,最好的骨科医生都不敢保证。可这事还没完,也就是第二天中午,丁强以自己老婆丈人的名义代理的另外两家快递公司,连同他自己名下的代理点,被代理公司取消了资格,给出的理由是对站点的投诉太多,说明代理人不合格,当天就有人接受站点,丁强的那些人守店的人没了主心骨,谁都不敢动,最后代理点直接被收了回去。
除此之外,海洲大学东门的建起来五年的联排店家,直接被拆除,给出的理由是违规搭建,手续不健全,被连夜强行拆除。
当然,这还没完,丁强老婆投资的美容店,也很快被人举报有无证医美的行为,做坏了顾客的脸,四名顾客联合起来投诉举报,店铺到中午的时候就被查封……
这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生意没法做日子没法做,丁强还在病床上,丁强老婆只能去求大姑子救命。
丁强姐姐自己本身就是个豪门媳妇,没什么本事,最终只能跟自己老公哭诉弟弟遭遇,孟清辉原本是看不惯大舅子那狐假虎威的做派,只是看在老婆的份上,觉得只要丁强别做出坏了孟家名声的话,他就睁一眼闭一眼,没想到现在果真出事了。
他再一打听,顿时一个头两个人,丁强惹谁不好,竟然惹的是孟家的仇人年伯同。
说年伯同是孟家的仇人这话一点都不假,自己亲爹一把年纪被年伯同给弄牢里了,到现在还没出来,这仇能忘吗?
可年伯同这分明是不想让人活,孟清辉再被枕头风一吹,不想沾这烂摊子,可是又不能不管,老婆的亲弟弟,再不想管也不能不管。只能再次找金二叔帮忙协调。
其实前两天金二叔出面的时候,孟清辉就赶紧通知丁强放人了。甭管对方干什么,能找到金二叔,金二叔还经济联系到他,说明对方就不是平头老百姓,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孟清辉怀疑年伯同这是知道丁强跟孟家的关系,所以才故意使这些绊子,这不出面他也怕继续牵连到孟家。
原本家里的母亲就不喜欢自己老婆,现在出了这事,如果知道了肯定就更讨厌了,所以孟清辉希望这事能从自己这边结束,不让家里人知道。
金二叔作为牵头人,特地挑了一家好的大酒店,挑了最好的包厢,邀请到了年伯同和孟清辉夫妇,让双方有机会坐在一起交涉。
年伯同只带了一个司机,倒是孟清辉夫妇,还带了四个保镖,双方在屋里的时候,孟清辉的保镖和年伯同的司机就虎视眈眈在门口彼此互瞪,谁都不让谁。
金二叔进门的时候,朝那司机看了一眼,发现那人个子不高,身材也不胖,但是四肢结实眼神坚毅,敏锐性和警惕性极高,一看就不是那种普通开车的司机。孟清辉夫妇带来的四个保镖,个个身材高大腰杆笔直,带着通讯耳麦和墨镜,养眼也引人注目,跟司机相比,俨然两个极端。
金二叔咂咂嘴,原本觉得孟家的保镖更气派,只是一想到孟道渠的下场,就不由觉得孟家到底还是更喜欢摆花架子讲排场,只是实用性也就少了很多啊。
进屋之后,金二叔赶紧抱拳:“罪过罪过,路上车堵,来晚了一步,年先生、孟先生、孟夫人,久等了。”
孟清辉的长相和他的名字一样,清亮生辉,作为孟道渠的小儿子,虽在家中没多大的权利,倒也勤勤恳恳,算是家里跟谁都能相处的类型,没有什么偏向,当然,也是孟家这些人少有的夫妻感情和睦的子女。
丁芸手里拿着纸巾,眼睛红肿,一看就哭了不短时间,虽然也知道自己弟弟不是个东西,但是毕竟打小一起长大,这其中亲情无法割舍,特别是现如今看到人躺在医院动都不能动,以后还可能落下残疾的样子,就更加难受。
孟清辉拍着老婆的手,安抚她的情绪,对面,年伯同的视线在他们紧握的手上扫过,又默默的移开。只是在开始跟孟清辉点了头后,之后都没说话,既然来了,他也是抱着解决问题的心思来的,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该讲的道理还是要讲,该解决的事还是要解决,她委委屈屈流眼泪的样子还是见不得,脸都肿了,那几巴掌不可能白挨打,所以他来了。
金二叔打了招呼后,坐下来:“这次的事呢,双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咱们坐下来,就是为了把矛盾说开了,有什么话想说的,大家都只管说吧,先说好,这是商量,不要动怒。”
孟清辉点了点头,正了正身体,朝着年伯同开口:“年先生,我和贱内很感谢您能过来,这次的事是丁强错在先,给您添麻烦了。现在,他该得到的教训也得到了,我这里还请年先生高抬贵手,给他们留条生路。都是拖家带口的,上有老下有小,都要花钱,他现在又是躺在医院,后续还有手术要做,这手术费也不知道多少,您看,这要是没了收入来源,这后续……”
金二叔这时候适时开口,“这话说的也在理,年先生,您看,这丁强要是后续没了收入来源,这后续想要给您的赔偿金,这都没钱给啊?”
丁芸一愣,哭着抬头,一脸不敢相信:“他都被人打成那样了,还要给人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