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瞪他一眼:“咱俩不熟!”
然后为了摆脱宇文桀,撒腿跑了。
宇文桀站在原地,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不熟?咱俩都抱过!”
舍友过来拽拽他,纳闷:“你什么时候跟她抱过?”
宇文桀理所当然:“打架的时候啊!”
舍友:“……”
……
下午上课的时候,方星河站在拐角处等,沈星辰手里拿一个纸袋,从旁边走过来,快速的把纸袋递给方星河,两人擦肩而过,方星河把手机扔到袋子,提着袋子走了。
不远处,宇文桀趴在墙角,眯着眼,眼睛一下一下射出毒液,朝着沈星辰的背上喷,两个舍友正拼了命的拽着他,“桀哥!桀哥,冷静啊!人家都没说话,更谈不上说你坏话这件事啊!”
……
周六,方星河一大早就背着包出门,她答应沈星辰帮忙,就会尽力而为,万一办不成也不会心虚。
她坐公交车去精英大厦,直接乘电梯上三十楼。
经常来的好处就是她知道即便是周六,这里也是络络不绝的人,这家公司好像不懂休息似的。
她这次有目的而来,整个人都显得小心翼翼,她跑去敲年伯同的门,屋里没人开门,只是传来年伯同的声音:“谁?”
“年伯同,是我方星河,方便进来吗?”她大声问,怕对方听不到。
“我有客人,半小时后有时间。”
方星河立刻应了声:“打扰了!”
她赶紧跑去练习生练舞的地方,在边上盘腿坐着,看里面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在跳舞。
舞蹈老师已经认识她了,看到她来也没有赶人。
其实年伯同公司里的人都是稀里糊涂中接受这个姑娘存在的。
本来方星河不是练习生,不是公司员工,但是她认识老板,直呼年伯同的名字,在公司跟宇文桀打架,宇文桀还挨了罚,她认识练习生,不但跟练习生一起去吃饭,偶尔还会跟年伯同一块吃饭,在公司的地位几乎比任何人都高,但是谁都不知道她是哪个部门,是干什么的,导致很多不明真相的员工都以为方星河是跟自己不同部门的员工,还挺会混,跟老板关系好到跟宇文桀都没被开除。
她现在随便出入在哪个部门,人家都不觉得奇怪,虽然没人会主动跟她搭话,但是也绝对不会把她当无关紧要的人赶走。
方星河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她觉得坐得腿疼,便从舞蹈教室出去,结果刚出门,就看到年伯同的办公室门终于开了,他脸色铁青送出一个漂亮女人。
方星河诧异,她印象中,年伯同很少有当众发怒的时候,这个人不知道是真不会生气,还是会隐藏脸色,极少黑脸的时候,没想到会跟一个女人生气。
不但年伯同的脸色难看,那个女人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她绷着脸,鲜艳的红唇也是往下耷拉着,一看就不高兴。
方星河立刻装着没看到,低着头朝卫生间走去,那个女人戴上墨镜和帽子,旁边一个小会议室立刻出来两个人,三个人什么话没说,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年伯同把人送出办公室的门后,并没有送出去,而是直接到洗手间的水池旁边,快速摁了记下洗手液,开始洗手。
方星河小心的站在旁边,然后磨蹭到洗手池旁边,也开始洗手,“现在细菌多哈,握了手就要多洗手,要不然谁知道别人手上有没有细菌,是不是啊?”
年伯同没有回答,此时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很认真很仔细地洗手,手指缝都不放过。
方星河没再说话,她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应该换个时间来,因为他现在一看就心情不好,如果这时候提引荐的事,恐怕不会成功。
方星河决定先撤,等下回再来。
她洗完手,擦了擦,“那个,你先忙,我就过来看看,先走了哈!”
“过来什么事?”年伯同擦着手问。
“没事。”方星河摇头。
年伯同扭头看她一眼,眼神清冷,跟以往比,这时候才更像一个企业的管理者,冷漠,疏离,带着隐隐的怒意。
方星河立刻说:“其实本来是想走个后门的,但是看你现在好像有点不高兴,所以就,就算了。”
“说吧,看看什么事。”年伯同转身朝办公室走去,方星河立刻跟上去,“真的?我想跟你推荐一个很不错的潜力股。长得不比宇文桀差,会吹萨克斯,跟宇文桀是两个不同的风格……”
“人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跑过来游说?”
“没好处,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找到我,我就想出一份力,你要是乐意见了,那挺好,你要是不乐意见,我好歹也跟你说过了,问心无愧呗。”
年伯同看她一眼,“这么想得开?”
“想不开也得想得开,这个世界又不是围着我转的,以后还有很多闹心事等着我呢,也不多这一件。”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送到他面前:“要不……你就稍稍看一眼?”
年伯同看她一眼,方星河正对他讨好的笑,“嘻嘻。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因为心情不好,就迁怒别人的人,所以我还是尝试着想让你看一眼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