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郑三婶叹一口气,回头瞧着自己丈夫,见丈夫点头,也就道:“既然这样,也就放出风声说寻了吧。只是这人,可要好好地寻!”
郑三叔看着女儿,尽管她面上依旧笑吟吟的,可总觉得这孩子和原来还是大不一样,罢了,不去管她,要寻婆家,也就寻呗。横竖女儿家,总是要嫁的。
郑家放出风声,不管这些人是想着什么,为嫣然的容貌也好,为嫣然的嫁妆也罢,上门来说的媒婆还真不少,不等到二月,郑家就挑了三家,都是家世殷实的人家,年纪和嫣然也差不多,大的不比嫣然大三岁,小的比嫣然小一岁。大那个说的是家里太挑剔,这才一直没寻到。小那个说做娘的希望儿子早点顶门立户,所以要寻个年纪比儿子大的媳妇进家!
三家寻的媒婆都差不多,都把这三家说的天花乱坠,不过郑三叔又寻人去问过,媒婆虽有夸大之词,但这三人都是好孩子,嫣然嫁过去,不会有委屈吃的。
郑三叔和郑三婶两个既然圈出范围,也就开始和嫣然商量,具体要定哪一家。只是久久没定下来,这日郑三婶还在和嫣然商量呢,丫鬟就领着容畦进来,瞧见容畦,郑三婶才哎呀一声:“小容,倒忘记了,已经二月了,你也要回扬州了!”
“婶子记性好,的确是我要回扬州了。定下后日走!”郑三婶已经对嫣然道:“赶紧的,把这信拿出来!”
嫣然已经走进里屋拿出信,还有给曾之贤孩子做的小衣服,一一递给容畦:“也不晓得小姐的孩子是男是女的,这衣服,男女都在做了两身!”
容畦瞧了瞧那衣衫就笑了:“嫣然你心真细,我到扬州时候,那孩子应该四个月了,这大小该合适呢!”嫣然只笑了笑,就往里面去,容畦看着嫣然的背影,心又开始狂跳,娶了你,就算背上骂名又如何呢?夺人之妻就夺人之妻,总比骗婚强!
容畦转身看着郑三婶,刚想开口求亲,就听到有人笑嘻嘻地走进来:“郑嫂子,这件事,你们家商量好了没有?说起来,也只有你家,才这样挑拣,若是别人家,哪还容得下这样挑拣?”
商量什么?容畦瞧见走进来的人像是媒婆,心立即怦怦乱跳起来,难道说,要商量嫣然嫁给谁吗?郑三婶已经笑着迎出去,本以为容畦会自己走出去,谁知容畦竟站在堂屋,一动不动。郑三婶的眉不由皱紧,这媒婆瞧见屋里站了个男子,还当是有人要来抢生意的,立即警惕起来,等细瞧瞧,发现是容畦,这心这才放下来,郑家的女儿,是绝不会许容畦的,想着媒婆就笑了:“容爷,听说你生意做的十分得法,什么时候,能照顾一下我们的生意,给你寻个容奶奶回去?”
这媒婆的话却没有入容畦的耳,他皱眉看着媒婆:“这位婶婶,您来这里,是为了?”
“我们还能做什么事,还不是因郑家姑娘要寻亲,我们啊,想来讨个回音!”媒婆喜滋滋地说着,却不知容畦的脸色已经大变,郑三婶已经对容畦笑道:“小容,你瞧这事,我们家还要商量商量,你东西也已拿了,就先回去吧!”
按说容畦就该走了,可是容畦半步都不动,只是瞧着媒婆:“你说,郑家姑娘要寻亲?”媒婆用手掩住口笑的叽叽咕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郑家姑娘也十八了,不小了,该寻亲了。哎,容爷,您啊,还是请……”
寻亲,寻亲,这门亲事一成,自己和嫣然,就真的是无缘无分了。容畦看着里屋,仿佛能看到嫣然从里面款款走出,她的笑,还是那样平静。她曾离自己这么近。自己,曾经亲手把她推出去给了别人,难道现在,自己还要再做一次,再把她推出去给别人吗?
不,就算背上骂名,也要说出!想着容畦就转身给郑三婶跪下:“婶婶,我和你们结识已经数年,求婶婶把令爱许配给我,我这一生,都会待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