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如燕听完之后,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愤怒,仅仅只是波澜不惊地笑了笑:“二虎,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几个意思?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难道是我错了?
谭如燕赶紧解释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就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玩玩而已,而且他也从来没跟我说,要给我什么名分,何况我也不想破坏他的家庭,更没想到将来要嫁给他。”
晕!
这算什么,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谭如燕苦笑道:“难道你不觉得,这对我反而是件好事吗?他有了新人,也就不会再来纠缠我,我也用不着虚与委蛇,整天担惊受怕的。”
理是这么个理,可如花似玉的谭如燕,难道就这么让他给白玩了?
问题是不白玩,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还怂恿她去吵、去闹?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别的什么,我只是觉得上次你替他扛下来太冤枉,要知道,其实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辞职,更没有带你私奔的想法。他之所以告诉他老婆,就是让他老婆出来大闹,以便证明他的无辜而已。”
“这很正常,从一个留校的普通教师,一直奋斗到副校长,他也怪不容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他的既得利益,说些违心的话,办些违心的事,恐怕也再正常不过了。”
我去!
谭如燕的善解人意,既然能够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我也无话可说,都不知道应该可怜她,还是钦佩她的提得起、放得下?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OK!你能这么想就最好,我就担心你越陷越深,至于他的希望越大,将来等待你的恐怕就是绝望了。”
谭如燕笑道:“人生就是如此,每个人都可能成为你的希望,每个人也有可能让你绝望,主要的是自己的心态,希望和绝望就像是跷跷板,人生走在中间,才会在谨小慎微的同时,感受到生命的神奇与神秘,甚至是波澜壮阔!”
我去,恐怕中学时代,她也是个作文控吧?
既然她想的这么开,我也无需再费口舌了,就在我准备跟她告别的时候,她又搂着我亲了一会儿。
含蓄内敛的谭如燕,在我面前表现得越来越轻松自如了,我一直把她当个小女孩,恐怕她也把我当成了一个大男孩,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对我的关爱。
走进教室之后,发现同学们已经形成了一个新的习惯,那就是曹丽芳身边的位置,一直都为我留着。
几乎在一夜之间,李明亮已经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始终都没有走出命案的阴影。
刘怀东也是一样,独自坐在最后面的角落,似乎故意和其他同学拉开距离,只是他的脸色,没有李明亮那么阴沉而已。
我很想过去和刘怀东聊聊,可曹丽芳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我,如果绕到后面去的话,多少会让她感到有些难堪。
我只好在她的身边坐下,趁机捏了她腿一把,她浑身的肌肉绷紧了一会儿,随着我松手坐下,才彻底放松起来。
其实我真不是在吃她的豆腐,完全是为了考虑她的感受,跟她的关系,跟她坐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时不时地动手动脚,我想她可能会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