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心理价位,一切请学校的领导看着办吧。”
副校长思考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道:“要不这样,等会儿我就去找高老板,争取让他多出一点,在五万到十万区间力争多一点,你看怎么样?”
温如玉闻言,正准备从床边起身,我看她那样子,好像还对副校长充满了感激。
恐怕在他们看来,只要学校能够承担贾大虎的医疗费用,以及原待遇不变,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可他们并不清楚,由于贾大虎是工伤,他的一切费用都是由社保局承担,只是通过学校支付而已。
而学校在贾大虎治病期间,所谓的原待遇不变,按照相关法律规定,也只能维持一年的时间。
一年之后,学校将根据贾大虎伤势状况进行伤残鉴定,然后按照鉴定的结果,重新安排工作,或者继续在家休养。
由于不能从事原来的教学研究工作,贾大虎的工资待遇肯定要下降。
换句话说,这次事故的影响,绝对会波及到贾大虎将来的人生和生活质量,所以责任方装潢公司进行赔偿是必须的!
我立即按着温如玉的肩膀,抢在他表态之前说道:“副校长,谢谢你了,我希望在我哥的待遇方面,你能够在学校那里多提一提,至于装潢公司那边,就不用你出面了,我自己去找他。”
贾大虎喊了我一声:“二虎——”
我走到贾大虎的床边,安慰道:“哥,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去找那个高老板!”
副校长尴尬的笑了笑,问了我一句:“二虎,那你能告诉我,对于装潢公司的赔偿,你心理价位是多少?”
我把胸部一挺,冷声道:“现金一百万,而且今天来的这些人,必须要像我哥,我嫂当面道歉。”
贾大虎一听,顿时哑然。
他静静地看着我,发现我并没有冲动,而是显得非常冷静。
温如玉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拽着我的胳膊,我却没有理会她。
副校长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摇了摇头:“二虎,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兄弟,我们当然希望帮贾副教授争取更大的利益,但却不能不正视现实。你要搞清楚,我们现在面对的是高立国,一个有着斑斑劣迹的社会老混混,逼急了,他一定会狗急跳墙的。”
温如玉轻轻拽了我一把:“二虎,我觉得副校长说的对,咱们没有必要狮子大开口。”
“这怎么是狮子大开口?”我扭过头来瞪了温如玉一眼:“如果我哥终身瘫痪在床的话,那么就需要有一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服侍他一辈子,别的不说,这份护理的工资,我总得算到装潢公司的头上吧?再有营养方面,我哥要想尽快恢复,除了药物之外,他要食用大量的补品,这些费用他们不出,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