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妖有何吩咐，小妖知无不言！”

在方寸露了这一手之后，鲤鱼妖立下就乖巧了。

“这里最近的妖城是哪一座，你知道吗？”方寸笑问，一边问还一边拔出腰间的短剑，当成指甲刀修起指甲来。

听着短剑刮着指甲的声音，再次化成小女孩的白龙鲤，小香腮一颤一颤的，小心翼翼看着方寸手中的短剑。

然后小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道：“不，不知，小妖从未离开过此涧五百里范围，只是听说，许多小妖在懂得化形之后，都会前往天野大草原上的雷霆圣祖城生活学习……”

“像你这种化形？”方寸问道。

鱼妖摇了摇头，道：“不是幻化，是真正的化形。”

方寸闻言，眉头微蹙，道：“真正化形？那岂不是要凝丹？”

“不不，凝丹化形是彻底蜕去妖躯，整体变化成人，而化形只是用法力暂时改变自身形体，能够局部化形，就可以了。”

方寸一时有些不太明白了，可以化形，那是什么级别的小妖？

他只知道，凝丹大妖之下的都是吞月小妖。

而吞月小妖虽然分了几个级别，但真龙传承中，还真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或许真龙压根没有在意这级别的小妖吧！

于是他换了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白……”

“白白白？”方寸唇角抽搐，好自恋的白鲤鱼！

“不是，是白白！”

“白白？”方寸轻咳了下，“那行，白白，我问你，你现在处于吞月小妖中的哪一级别？”

“我现在是幻形小妖，等我到了化形小妖这一级别，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天野大草原上的雷霆圣祖城学习了。”

再一次听到这个，方寸便问：“天野大草原在哪里？雷霆圣祖城又在哪？干嘛要去那地方学习？难道你没有传承之法？”

白龙鲤有些不解地看着方寸，似乎是说，你不是上妖吗？还需要问我们这种野妖下妖？

可是看到这只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短剑，她也只好收起心底的这个疑问，“天野大草原在我们这里的东边方向，听我们的领主大人豹王叔叔提起过，那里是我们雷霆圣祖的圣城，无数妖类的圣地，没有去过圣祖城的妖类，都不是好妖类，我也要去那里学习。”

“你那位豹王叔叔可是去过那什么圣祖城？”

“当然去过，他还在圣祖城当过兵呢！”白龙鲤精有些骄傲。

“……”方寸：果然，这大荒妖地，也是有城池的。不过相比起来，妖怪的村镇，那就真的是荒山野领了。

不过他有些奇怪，她是一条鱼，他们的头领是一只豹子，她骄傲个什么劲啊？

摇摇头，他又思索了起来。

人类生活的村镇，需要预防野兽，那么野兽的村镇呢？

野兽需要村镇吗？山林就是他们的地盘啊！可当这些野兽出现灵智，知道修行之后，却又会跑到圣怪聚集地去学习。

难怪他们可以有组织，有计划的进攻天下关。

雷霆圣祖城，东边大草原，应该就是雷霆大圣飞马王的地盘吧！

方寸心里头念头转了转，柳苏生说的六圣联盟当中，并没有这雷霆大圣飞马王，但是飓风大圣的母亲却是出自天马一族。

估计这雷霆大圣和飓风大圣应该不怎么对付才是。

又或者，这雷霆大圣，是中立的妖族？

这是妖城，那么，妖与人的后裔妖蛮，他们生活的地方呢？

他们是否和其他妖类在一起生活？

方寸问了下白龙鲤，但白龙鲤对此也不清楚。

只是打不过对方，对方又拿刀威胁她，想到那条她的毕生劲敌金光大蛇就这样被对方给斩了，她就不敢再造次。

方寸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向这条白龙鲤了解了下周边诸多对手的信息之后，方寸便离开了涧湖，回到涧湖边上，继续坐在树下烤蟒肉。

“公子是否有什么计划？”秦素茗跟了回来，问他。

方寸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计划，就是好奇那些妖类和妖蛮之间是如何和平共处的？不过这种事，要是没跑去人家圣城瞧瞧，肯定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还是先在这安定下来吧！”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劈柴烤肉，这才是我要的生活啊！”

秦素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