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白,那些红点点就特别的显眼。
“小王爷脸上的红点仍旧未消,不知你是误食了什么,还是染了什么难治的病症?”皮肤敏感之人倒是也有,他这种情况若是个普通人家,肯定早就没命了。所以这也是富贵病,一般人真得不起。
宇文玠若有似无的深吸了口气,“冷热交替所致,没有什么大碍。”
看他答得随心,白牡嵘几不可微的挑眉,“我特别想知道,你不痒么?”
微微扬起头,他的下巴和脖颈露出一部分来,那上面都是红点,蔓延的很厉害了。
“痒。”他回答,却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
“看小王爷不动如山,还以为你没感觉呢。不过我倒是好奇,既然痒,你是怎么做到不抓的?”这也是一种能力了,忍耐的能力。
“主要靠忍。”回答四个字,虽字句淡淡,却颇有慷慨激昂之势。
白牡嵘忍不住笑,一个小屁孩儿,调调起的还挺高。
这时队伍应该是行驶到了大街上,因为往来有了人声。
也不知那飞龙湖到底在哪儿,按照这般速度,需要多久才能到。
正想问问宇文玠呢,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马儿疾跑的声音。马儿奔跑时,马蹄铁踏在街面上的声音格外的响亮,更好似带着回音似得,穿透了这包覆厚重的马车。
能在街上跑马的,显然不是小人物。更何况宇文玠这一行车驾,但凡长了眼睛都知道这马车里坐着的不是一般人。
很快的,那一行快马就追赶上来了,听着这声音就好像要把这马车踏破了一样。
不过,马车却是一如既往的匀速前行,方向也是一样,不曾有过半分的闪躲和拖沓。
就在那马儿经过之时,却忽然听得马儿发出嘶鸣声,马蹄声也不再快如鼓点一般,分外杂乱,显然是急停了。
微微挑眉,白牡嵘微微侧头看向自己脑后的窗户,是关着的看不见外面,却能清晰的听到声音。
“彧小王爷的车驾?不知彧王妃可在呀。”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丝毫不受冷空气的影响,因为听起来真是充满了阳光。
不用开窗去看,就知这外头的人是谁,就是那个整日在街上乱转悠的楚郁。好像走到哪儿都能碰见他,简直是无处不在。
被点名,白牡嵘也没感到意外,毕竟本来就认识。
却是宇文玠眼睛一转看向了白牡嵘,他长得十分精致又清隽,看起来又安安静静的,不过,却显得很是淡然疏离,让人不好接近。
“你们何时相识?”他说,听起来像是拷问。
“小王爷不在皇城的那段时间,我们就认识了呗。”边说,她一边抬手拉开后面的窗子。脸上带着几许满不在乎,却又不由嗤之以鼻。因为他的问题就充满了轻蔑与敌视,听起来就是问她何时与人勾搭上的,显然他还是在乎戴绿帽子这问题的。
不过,她却是不怎么在乎,毕竟离婚证都发了,与谁勾搭都不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