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上最亮眼的要属那偌大的笔架以及那方看起来就十分值钱的砚台了。不过他手里那只毛笔也不是便宜货,还挺大的,拿在手里时间久了,估计会很累。
直接拖过一把椅子在对面坐下,反正她是下等人家出身,所以也根本没必要为难自己。
“这皇室的规矩我不懂,陪皇上玩儿我就更不懂了。观花嬉冰,不知观的是什么花,嬉的什么冰。”看他爱答不理,白牡嵘却也不生气,看着他写字,一笔一划有筋有骨,和墙上的字很像,显然都是他写的。
古人的确是没什么娱乐项目,只能自找乐子。
“女人如花,你说观的是什么花?嬉冰只有专人,无需你去献丑。不过你若觉得有趣,也可以去冰上转转,若是摔得手腿骨折倒也幸运,时常有些人倒霉,摔断了颈骨,一命呜呼。”宇文玠提笔沾了沾墨,说话写字两不耽误。
白牡嵘盯着他脸上的那些红点点看,这症状像是过敏了,不知他痒不痒?
随手从笔架上拿下来一支较细的毛笔来,在手里转了转,随后起身越过桌子沾了沾砚台里的墨汁,又扯过一张纸来,她也要写字。
小时候还被母上大人逼着上了一年的书法班呢,不过都忘得差不多了。
宇文玠终于看了她一眼,她如此不知轻重又毫无规矩可言,真不知白家的家风是什么模样,会教出这种女人来。
刚欲收回视线,宇文玠看到了她写出来的字,他浸水一般的眼眸透出三分不解和七分嫌弃。字如其人,字丑而品性极差,无可救药。
抬起眼皮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白牡嵘扯了扯嘴角,“就算是嫌弃看不起,也麻烦小王爷能不能调整一下自己的表情?”他这鄙视的眼神儿让她觉得很过分。
“白家也自称上三代原本书香门第,后因乱世不得不从商。书香门第,写出来的字就是这样的?”宇文玠的嘲讽可不止是讽她一人,连白家祖辈都算上了。
白牡嵘发出切的一声,“白家别人写字什么样儿我不知道,我比较独树一帜,因为我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
这种诡辩着实新奇,宇文玠是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女人,简直叹为观止。
看他无话可说的样子,白牡嵘挑了挑眉毛,“观女人,看滑冰。听起来很无聊,估计你也是不想要我去,正好我呢也不想去。小王爷随便编个理由吧,我就不参与了。”虽说很盛大想见识见识,但是太冷了,她真不想出门挨冻。
宇文玠看着她,很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是这个样貌妖艳的女子恣意的卖弄眼波,实在看不出她是什么目的。
白牡嵘也在看他,忽略他脸上的红点点,直直的注视他的眼睛。一个男人,长了这样一双眼睛,稀奇了。
明知他眼神儿不善吧,可是这般瞧着,她就忍不住想吐槽,眼神儿不善也像小鹿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