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他虽然给了回应,却又加了一句:“对了,早餐不用准备我那一份,以后芸熙都会准备好,我的口味她清楚。”
早餐不用我准备,午餐跟我一起吃也不说话,晚上还出去应酬,大半夜回来又睡客房,我们这还算是夫妻吗?这是离婚的前奏吧?
他洗漱完出来换了衣服便要走:“今早有个股东大会,我要提前做准备,就先走了,你到时候自己打车过来吧,要不叫顾助理过来接你也行。”
因为昨天午餐时他说的话,我本来不想再说让他不高兴的是,可现在却忍不住喊住了他:“江予迟……”
正在换鞋的他回头看向我:“还有什么事吗?”
我隔着空荡荡的客厅看着他:“你不恨我,但却已经放弃我了是不是?”
他笑了笑,笑的好看却很客气:“昨晚没睡好?又在胡思乱想,是给的工作太少了吧?”
我忍住流泪的冲动,难过的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离婚,过完年之后吗?以免老爷子知道了,影响你们过年。”
他反问道:“为什么要离婚?你忘了我用了多少手段才娶到你吗?应该忘不掉吧,毕竟我当初可是不择手段,还一次次伤害了你最爱的陆景川。”
我提高了声音:“那又怎么,我现在爱的是你!”
他继续笑:“这么巧,我也爱你,好了,我时间来不及了,先走了,中午见。”
他口中说着爱我,可语气却那么敷衍,态度更是冷漠,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想把我怎么样,难道要我们互相折磨的过下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可他已经关上了房门,看不到也听不到,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下,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哭的像个傻子。
曾经我那么想要他放过我,可现在我如愿以偿了却心痛的不能自已,人真的就是这么犯贱吗?拥有的时候不懂珍惜,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哭着追悔莫及。
江予迟说好中午见,可等到了中午去了他办公室却得知他和客户吃饭去了,在这之前我连个消息都没有得到,而以前他不是这样,有事一定会先告诉我。
这次他不仅没有提前告诉我,也没有让顾安洛给我准备午餐,我再回到自己办公室时她已经下去吃饭了,我还从来没自己去过员工餐厅,只好点了份外卖。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切的感受到江予迟以前对我照顾的有多么细致,没有了他我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可以前的我也不是这么没用啊。
很显然,我已经被他宠坏了。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宠爱,它会慢慢终结你的生活能力,把你变成一个白痴。
以前我不介意自己是个白痴,因为有他,但现在我很介意,因为我随时可能会失去了他,既然是他给了我一切,那到时候我也将失去这一切!
江予迟不想跟我说话,我便不去烦他,有机会跟他吃顿饭就安安静静的吃着,连咀嚼的声音都小声的控制着,他不主动跟我说话我就绝不开口。
他要跟我分房睡,我就把我的衣服和化妆品搬进了客房,把洗漱用品移到公卫,把舒适的主卧让给他,因为这房子本就是他的,我不过寄人篱下。
江予迟晚上应酬回来看到我搬进了客房也没说什么,可这若是在以前,他肯定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只能说他现在已经不再心疼我,也不再爱我了吧。
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碍他的眼惹他厌烦,我甚至做好了准备跟他离婚,既然已经给不了他幸福,那就不要成为绊脚石,阻挡他寻找新的幸福。
不知道是因为到了年底他真的很忙,还是他不想回这个有我的家,最近他每天下了班都要出去应酬,而且回来很晚,或许他不知道,我每晚都在听动静。
因为我不敢打他电话,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坐在客厅等他,免得他一回来就看到这张讨厌的脸,所以我只能躲在客房听外面的动静,听到他回来了我才放心。
我也不敢跟乔思语和宋锦煊联系的太密切,怕他们在我的言语和情绪间发现我不对劲,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若是仔细问起来我根本藏不住。
我在等,等江予迟给我下判决书!
可惜我还没等到他的判决书,却先等来了陆景涛的电话:“宋清雅你个贱人,你到底跟江予迟说了什么?”
要不是之前已经删除了他的电话,我就会知道这是他打来的,也就不会接听了,但既然接了,我就顺口问了句:“我什么都没说,怎么了?”
陆景涛的在电话那头愤愤然的大叫:“他疯了,他抢了我们陆通集团,杀了景川还不够,还要害死我们全家,他就是个疯子,是个疯子!”
江予迟又对陆家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