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唱?”上官墨询挑眉问道。
“唱,我马上唱,我在酝酿情绪,酝酿情绪。”宋箬溪嘴上扯着谎,脑子快速运转想应景的歌。
上官墨询幽深的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这个有趣的小丫头。
“我唱了!”宋箬溪清了清喉咙,“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灞桥过,铃儿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好花采得瓶供养,伴我书声琴韵,共度好时光!”
“没驴,没桥,没铃,不应景。”上官墨询极其不满意这首曲子,明明是他带她过来的,居然唱成骑驴过桥,这丫头好大的胆子,“重唱一首。”
宋箬溪语噎,有雪霁天晴朗,有腊梅处处香还不行吗?这男人未免太挑剔了!还要重唱一首,她挖空心思才想出这么一首歌来,要再想另一首,脑细胞不够用,她又不是点放机,想听那首放那首。
“又要酝酿情绪?”上官墨询挑眉,戏谑地问道。
“我只会唱这一首,你说不应景,我也没办法。”宋箬溪想不出歌来,恼羞地瞪着他,“你要处处都应景,你就自己写首出来好了。”
“我不擅诗词。”上官墨询说这话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也不擅唱歌。”宋箬溪的语气如他般坦然,“我会唱一首已经不错了,你连一首诗都写不出来,就不要挑剔我唱的不应景了。”
上官墨询微微扬唇,“梅花已看,我送你回净莲寺。”
“你要送我回去?”宋箬溪诧异,他把她掳出来,就只是为了带她来看看梅花?听他吹吹埙?
“你不想回去?”
“不,我要回去。”宋箬溪看着他,“你来寺中就没有别的事吗?”
上官墨询眸光闪动,犹豫了一下,“大哥受伤了,他想见大嫂。”
“安姨拒绝了?”
“是。”
宋箬溪咬了咬下唇,试探地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墨询微微挑眉,盯着宋箬溪的目光锐利似箭。
“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宋箬溪被他看得局促不安,“麻烦你送我回去!”
“当年我不在庄中,我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半年之后。”上官墨询神色凝重。其实就算当时他在庄中,幼弟也不便插手兄长后宅里的事。
“你就没问过陆修齐?”
上官墨询不悦地训斥道:“不可直呼大哥名讳。”
“名字取出来就是让人叫的,不叫他陆修齐,难道叫陆坏蛋?”宋箬溪振振有词地道。
上官墨询微微挑眉,这小丫头上一刻还缩头缩脑的象只胆小的鹌鹑,下一刻又胆大的象吃了熊心豹子胆。
见他挑眉,宋箬溪连忙改口,“不叫他名字就不叫他名字,我叫他陆施主总行了吧!”
“你又不是小尼姑,叫什么施主。好了,时辰不早,我送你回去。”上官墨询上前搂住宋箬溪的腰,带着她在山间跳跃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