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很大的转盘,上面有一个指针。
还有几个小弟拿进来一些工具,摆放在桌子上。
那些警察也都十分惊奇,接下来要怎么玩。
有站得腿酸的一头冷汗,也都咬牙坚持着。
看陈少这副暴戾的性格,估计杀人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陈默天瞟了几眼田检察长,笑着说:
“俗话都说,上阵都靠父子兵。那今天的游戏,就从你们田家父子开始吧。”
小弟放开了田萌的哥哥,将他带到距离田检察长五米远的地方,贴着墙站定。
田检察长站在另一边的墙边前。
陈默天一脸冷酷无情,说:
“这个游戏叫做看谁箭法准。看到那个圆盘了没有?上面写着眼睛、耳朵、小腹、大腿,当然,还有空白。
让田夫人去旋转转盘,指针停在哪里,你们父子俩就剪子包袱锤看谁赢,赢了的一方,用那只弓弩射对方。
比如说,转到了眼睛,父亲赢了,那就请田检察长朝着公子射箭,就射眼睛。
如若射不中贵公子的眼睛,那么不好意思,那就惩罚射箭的一方,将田检察长的眼睛剜下来。
如此循环往复往下玩,你们父子俩轮着射箭。”
“嗬——”
这回,满屋子人,全都吓傻了。
除了康仔他们正虎堂的人,神色如常,那些警察和田家人,全都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太血腥了!
仅仅是听着,都觉得瘆人!
康仔偷偷瞄了一眼少爷。
真狠啊!少爷果然是动了杀气!
唉,肖红玉啊肖红玉,你果然是个地地道道的麻烦精啊!
只要牵扯到你,总是能够调动起我们少爷最大的情绪波动!
看看,因为你,今晚有的血腥了。
陈默天一脸轻松地看好戏表情,小弟搬过来了公安局局长的皮沙发,陈默天轻悠悠地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惬意地翘着二郎腿。
“开始游戏吧,我都等不及看好戏了。”
他淡淡地说着,丝毫不认为,他这个决定,关乎着几个人的性命!
田萌的哥哥直接就吓得脸色煞白,他马上也跪下了,哭着求:
“陈少,别这样,求求您了,饶了我们吧,我们当牛做马也行,求求您换个惩罚方式吧……”
田青也跪着磕头。
陈默天一脸暴戾,一摆手,命令,
“这么不配合,这回就算是田检察长赢了,让他先射箭,给他三十秒钟,如果迟迟不射箭,那就直接惩罚田检察长。”
“是!”
正虎堂的小弟才不管你哭还是不哭,直接提着田萌的哥哥站在了墙边,然后拿着田老太太的手,使劲往那个转盘上狠狠一转!
嗖嗖嗖嗖……
转盘最后慢慢停了下来……指针最终指向了耳朵那里!
陈默天裂唇一笑,说
:“好!耳朵!那么,田检察长,你有三十秒钟的时间去瞄准。
请注意,你一定要射准你家公子的耳朵,如果射不中耳朵,那么您的一只耳朵就要被割掉了。懂?”
田老太太吓傻了眼,马上就鬼哭狼嚎起来:
“哇……不要啊……呜呜呜,陈少爷啊,求求您啊,不要这样啊……老田,你不能射你儿子的耳朵啊!不能啊!”
康仔皱起眉头,一招手,马上,一个小弟用一块布捂住了田老太太的嘴巴。
唔唔唔……她只能发出无比委屈和伤心的唔噜了。
有小弟将弓弩递到田检察长的手里。
这边有人高声倒计时:
二十六、二十五、二十四……
田检察长双目通红,老眼里泪汪汪的,嘴唇颤抖着,艰难地举起来了弓弩。
“不!爸!不要射我啊!不要啊!爸爸!呜呜呜……”
对面的田萌的哥哥已经要崩溃了,浑身瑟瑟发抖,哭得鼻涕眼泪横流。
田检察长胳膊抖得厉害,几乎不能拿住弓弩。
这可是他的儿子啊!他的骨肉!他如何能够射的出去!
可是……又想到自己的耳朵……心底又恐惧起来。
如果射不中儿子的耳朵,那么他的一只耳朵……
看陈少这种玩法,分明是想要了他们一家人的命!
儿子哭泣恐惧的脸就在眼前,田检察长的心仿佛被挖了一样的痛!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十、九、八、七……
最后的几秒钟,田检察长终于狠下心来,闭上眼睛,朝着对面的墙壁射了出去。
“啊——”
田萌的哥哥发出来了惊恐的尖叫声,也吓得闭上了眼睛。
嘭!一支箭,有力地穿进了墙壁里。
箭骨,还在锃锃回声。
田检察长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那支箭,射进了墙壁,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如论如何,他也是一个父亲啊!
田萌的哥哥睁开眼,先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马上脸上露出庆幸的一丝苦笑。
“嗯,果然还是父子情深啊,田检察长真是伟大啊,不舍得射自己的儿子,那好吧,那只能委屈一下田检察长了。努!”
陈默天一扬下巴,马上过去几个小弟,手里拿着一把亮锃锃的宰牛的匕首!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田萌的哥哥叫起来,被几个小弟摁在了墙壁上。
田检察长一看到那匕首,刚才的父子情深早就吓得烟消云散。
他脸色苍白,双腿发颤,惊恐地往角落里缩去。
正虎堂的小子们哪个是省油的灯?
直接抢过去,摁住了田检察长,匕首快速地割了下去。
白光一闪,血液飞起。
“啊——!”
田青一声惨叫,接着就缩在墙根里,捂着一只耳朵高一声低一声地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