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更加安静。

只有洞内溪水撞击石头的哗哗声。

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炙热从头顶的大洞上向洞内蔓延，妖精们突然觉得很热，热的想把毛皮外衣扒下来。

凌白看着九洛，九洛抬头看了看头顶那个被灵歌砸穿的大洞，悠悠开口问花月夜：“你刚才铺垫那么多，其实就只是想告诉我，我是别人的替身？”她看着花月夜，等她回答。

“对，你就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九洛提着的心像是从井底费力打上来的清水终于拎在手里。虽然只有半桶，但还算甘甜。

“那又怎样？”九洛不以为然。

花月夜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竟情不自禁重复她的话：“那又怎样？你不难过吗？他把当你当了别人的替身，你不难过吗？不伤心吗？不觉得自己被骗了吗？”

她一连问出几个问题，诧异祝九洛为何一点反应没有。

“他骗我什么？我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要伤心？你这人有毛病吧？”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有人因为另一个人的原因而对自己好，这不是好事吗？她见凌白第一面时，他就叫她小瑶，当时就猜测他认错了人。

“你就有这一个秘密想告诉我？还有没有其他秘密？比如我是妖还是人？比如我的身世？”九洛觉得有点遗憾。

以为花月夜会曝出惊天秘密，谁知就是这么个破事？她也好意思的问自己想不想知道？

傻子都能知道，天界战尊凌白对她万般照顾定是有原因的。

还好，这个原因源自她的容貌。

她又恢复了先前放松的状态，嘻嘻笑着和凌白商量：“你说，和我长得像的那个人重要？还是你师妹更重要？”

她不在乎自己是替身，这说明她心里根本没有他。凌白平静的望着九洛，心底像被人揭了一层皮。

痛，已经变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