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整整三天。
整座帝都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大街上的人流量都少了很多,大多都是在屋里呆着,一旦人群里冒出一个光头,都会引一片士兵的慌乱。
但结果却是,没有一点线索。
文森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人群之中,完全找不到对方的痕迹。
而因为长时间没有光头的线索,三王子乔森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他的内心有种无比深沉的恐惧。
他害怕哪一天自己在睡着的时候,突然之间脑袋就会被人割掉,那日文森曾经和他说过的话至今犹然在他脑海里环绕,一旦自己有了睡意,声音立马就会在脑海里响彻,然后便是长久的辗转反侧,以至于他的双眼都挂上了黑眼圈。
一个术士,是何等的强大?自己居然为了一时的怒意,将对方的消息透露给了提姆,本以为能稳稳的杀掉对方,结果现在的结果却是将他陷入了尴尬苦恼的困境。
没有哪个术士会保护他,他亦没有那个资格去呼唤术士,哪怕是自己的老师,因为他们都是高贵而强大的存在,真正的凌驾于凡人之上。
他心里知道,自己能成为术士威斯的弟子,完全是因为当代的国王付出了大量的金币和珍贵财物,就是利用术士弟子的名誉来加强王室的统治权,而自己根本就从未得到过一点威斯的青睐。
在术士眼里,凡人只是凡人。
由此,他才惶惶不可终日,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文森会突然冒出,收割掉他的生命。为了保命,抓了皮温,却又不敢暴虐的对待她,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生路。
当然,这条生路只是他所期望的,但这是他所认为的仅存的一点希望。
“该死。”
头疼的想了片刻,这位英俊潇洒的王室血脉面部扭曲,疯狂砸着宫殿里的东西,试图泄出内心的复杂情绪。
此刻,在城市下水道的某一处,一个光头睁开了眼睛。
深呼了一口气,他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口,前三天冰剑贯穿之伤好的已经差不多了,只有几道浅浅的疤痕,相信再过不久,便能彻底回复。
6的体质拥有不错的恢复能力,再加上不久前炼制的一些治愈药剂佐助,自然能尽快治愈。
游目四顾,望了一圈阴森的环境,感觉味道有些难闻,文森也只是捱着,手指不停在地面上勾画。
不久,一道银光灿灿的炼金阵便出现在地上。
这就是能提纯血脉的炼金阵。
待整幅阵图画好之后,他将买来的炼金材料一一置放过去,旋即取出一瓶装有血脉的瓶子,打开瓶盖,将浓稠的血脉血丝滴在了炼金阵的中心。
立时,一阵银光泛泛,将那些血脉凝结的液体灌注通透。
几秒钟后,光耀停止,原本一大瓶的血脉经过提纯之后,竟然只剩下一滴水的剂量。
将那一滴血脉小心翼翼的取出,文森暗暗点头,又拿出了另一个小瓶。
“今天,我就要提纯好所有的血脉,然后燃烧所有寿命,进行那最后的一跃,成与败,在此一举。”
很快,时间便到了夜晚。
银河静谧流动的星空中,那三轮月光流溢着素纯的光芒,将这片天地照的透亮,不时有几朵奶白的云絮飘过,安静而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