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刃无奈地点点头:“二叔说的是,就如二叔所言。”
看一眼子启:“大哥,你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
子启笑笑:“你费心点,好好料理国事,别总想着玩就好。”
锋刃苦笑:“是。”
子启道:“对女人别太……虽然女人撒个娇不是个事,但是女人的爹也撒个娇,就不好处理了。”
锋刃笑:“他再同我撒娇,我就拿他的人头献祭。”
子启笑笑:“小心鬼妃听到。”
锋刃往后瞄瞄:“你不会告诉她吧?”
亲友团只得笑了。
锋刃道:“还有件事,我听说歧山那边丰收了,路挺远,但是……”
子干道:“送过来,一半得消耗在路上,倒不如让他把周围的灾区都救济一下。”
胥余道:“那能一样吗?他给的,诸侯念着他的好,上交给咱们,是应该的。”
锋刃道:“粮草不好带,让他交点钱吧,贝壳好带。另外,好久不见了,他也该来见见面了。”
子启问:“你也觉得歧山近些年太坐大了吗?”
锋刃托着腮:“看来我们还是有共识的。”
胥余道:“你想怎么做?歧山一向还顺服。”
锋刃着:“姐夫这么能干,到朝歌来,帮我治理下国都,不是挺好。”
亲友团齐齐点头:“好主意。”
锋刃觉得今天可真顺利:“还有一件事,东夷如果坚持不服,我觉得,还得再打。”
哑然一片。
半响,子干道:“夷人叛乱,自当平定,然而……”
锋刃道:“我想了个办法,派飞廉到东夷与微国之间,屯田驻军,就地取粮,大哥觉得呢?”
子启沉默一会儿:“我当然希望微国多一层保护,不过,战火一旦挑起,你打算,打到什么地步?”
锋刃轻声:“四海咸服。”
子启沉默了,看看两位王叔。
仲衍终于开口:“锋刃,国内也不平静,三公里鬼方鄂方向有反心,你这样太危险。”
锋刃道:“那么,攘外先安内。”
子启大惊:“你真要对鬼侯下手?”
锋刃摇摇头:“不,两线作战太危险,我再想想。”
子干道:“你心里有数就好,真要打东夷,也需师出有名,也得一个一个打,不能让他们联合起来。是不是?一个一个打,那就不能是我们挑起事端,得等他们出手。他们抢掠我们,我们还击,我们有充足的理由,东夷九部才不会怀疑你别有用心。也不会联合起来同我们开战,如果全面开战,我们承受不了的。”
锋刃点头:“二叔说得是,我们等机会。在此之前,费仲提的那个预算,你们看了吗?新河道不稳定,得加固。也得开挖水渠,改道后的大河,离我们的农田太远,一方面挖渠,一方面,我们得重新开荒,把人迁过去,部曲奴隶还好办,我们一声令下,弃了旧公社,重建新公社,平民就难了,谁也不愿搬迁,只能说开荒免税,免得多了,明年财政恐怕……”
子启终于面露难色了:“你不能年年向我们要啊!”
锋刃厚着脸皮:“大哥,就两年,我觉得,明年底,收成怎么也该上来了。”
子启白他一眼:“牛和粮,还是那些,人呢,我就不要你的战俘了,你自己办吧。”
锋刃道:“今年也不用给人,我从有苏带回了二千,我觉得,也不用杀太多人,先帝应该也知道,我们灾年,死了不少人。”
子干道:“子受啊,这个,我就得好好跟你说说了,你不能同你父亲一样,祭天祭祖,是大事!绝对不能轻慢,你忘了你父亲的下场。”
子启酸酸地:“子受总觉得是他能干,才被父亲选中的,其实不过是因为他同父亲一样,不把神当回事。如果父亲不是被雷击而死,你们以为他不敢象父亲一样,再玩射天?”
锋刃起身:“滚!”
子启一怒而起,瞪视。
结果子启没滚,锋刃滚了。
话说,锋刃的父亲,帝乙,也是个奇葩人物,大家苦口婆心劝他好好祭祀啊,敬天敬神啊!
他扎个草人,管草人叫天神,然后同天神下棋,让人替天神下,天神输了,他就把天神一通嘲笑。然后再弄个血囊,让人挂起来,说他要射天,射中了,就说“天死了!”
某天出门游猎,正遇大雨,一个响雷劈在他头上,他做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活生生被雷劈死的帝王,永留史册了。
锋刃对祭别的,倒也没啥意见,虽然一年宰几千头牛祭神,真挺浪费,反正他自幼就是帝王,也不太心痛钱。但是一年杀几千奴隶这事……
他只能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