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这太好了,我们会速杀破重围将他们请来。”
鲁王悲痛稍缓:“是吗?那快速去。”掩面的双手下,双眼已经满是期盼。
果然来了吗?那真是太好了,不枉他在丰安军叛乱的时候,就提前安排了亲兵留在外边见机行事。
亲兵们这时候已经见到振武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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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见贼军汹汹,就,舍身潜行出城,亲自,亲自涉险跋涉,去,去请救兵。”
遛狗兵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斟酌阻止语言。
但不管什么词句描述,宰相重臣崔征,内宅贵妇王妃,漠北乡下武夫,都能化繁为简听懂一个意思,鲁王偷偷跑了。
原本还哭泣的王妃将袖子掩面倒在侍女们怀里喊了声没脸活了便晕死过去。
崔征深吸几口气不想知道鲁王怎么涉险,打断遛狗兵的啰嗦:“王爷现在在哪里?”
“王爷在怀远。”遛狗兵不谈论这个话题,说话变的流畅快速,“丰安军令询叛变,经略军护着王爷退到怀远。”
说罢俯身叩头。
“快,快去救王爷,王爷危险。”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武鸦儿抬脚向外而去,小兵讲述的王爷怎么涉险他也不在乎,他只需要知道鲁王具体在哪里。
王府里的兵马跟上,崔征看着涌涌流水中的武鸦儿,张了张口没有喊住,那句叮嘱这件事不要宣扬,给鲁王给天家留个脸面的话,他有些说不出。
鲁王被救出来,瞒不住天下。
鲁王没有救出来,这大夏的天下不用瞒着了。
他的眼光是对的,所以当初偷拿皇帝之玺给昭王送去,也不肯给在更安全地方的鲁王。
在这么安全地方的鲁王也能自己把自己送进了险境。
崔征抱着怀里的玉玺满心满口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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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悦和姜名带着兵马来到麟州时,武鸦儿已经走了七天了。
麟州城的惨状让他们也吓了一跳,竟然打的这么惨烈吗?牵挂姑爷的姜名拒绝回程,也跟着去灵州要亲自见见姑爷。
“如此才能让夫人和少夫人放心。”他说道。
一行人快马不停的来到灵州这边,却也没有武鸦儿。
“武都将去包抄了。”天平大将军一脸疲惫,看向前方,“这仗真不好打。”
来自各处的兵马在一路上磨合,进行了分兵合兵以及练兵。
当然其间也有纷争,甚至还有意图反叛,不过这些都在武鸦儿的慧眼下被提前发现镇压了。
剔除了一些乱兵,砍了一些逆将,到了麟州之后的兵马已经融为一体,不似先前的混乱了。
天平大将军被安排领了更多的兵,此时为将帅对战令询的丰安军。
确切的说这是他第一次跟叛军作战,虽然不是范阳军,但朔方的丰安军也不是中原腹地的兵马能相比的。
还好人数众多,还好又被武鸦儿的振武军一路捶打过,要不然交手这几次差点溃退。
饶是如此,天平大将军也没有太大的信心。
“丰安军人数众多,里面的经略军已经快被打残了。”他揉着粗糙憔悴的脸说道,“而且怀远后边还有定远城的叛军在夹击,武都将是想从后解决定远城叛军,然后与我们夹击丰安军,你们快去支援都将吧,他的人数少,现在不知道怎么样。”
他看着徐悦以及带着的算不上多的兵马。
“怀远城撑不了多久了。”
如果怀远城破了,鲁王肯定也完了,大夏也完了,仗不用打了。
天平大将军神情凝重:“此战成败就在武都将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