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完了,又是部落,这也太能扯了吧!有没有得烦了?嗯,再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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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心事重重的萨仁,霍然起身,带翻了面前的矮几,他怒目圆睁叱道:“我萨达家的游骑斥候呢?为何没有及时示警?他们有多少人马?”
那前来禀报的汉子,哭喊道:“来人超过三千骑,我等也是在二十里外与其相遇,对方二话不说,上来就杀,在下拼死逃回来的。大长老,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啊!”
“轰——!”
汉子的话音未落,场中已炸开了锅,已有人抽出弯刀,嗷嗷直叫起来,人人面露怒容,齐齐望向大长老。
“柴刺家的,好,你很好——!”萨仁一直悬着的心,这一刻落到了谷底,一切都明白了,无论忽而木家生出了怎样的变故,这背后,定少不了柴刺家的暗手。如今,对方更是明火执仗欺上门来了,莫非欺我萨达家无人吗?
这位风行部落的长老,此时,不只是一位老者。他,更是一位即将奔赴沙场的勇士。
萨仁须发张扬,一双鹰目焕发血红的战意。他扫视眼前群情激奋的族人,扬起手臂嘶吼道:“我萨达家的儿郎们,禽兽已逼上了家门,妇孺们要遭受凌辱,牛羊要被宰杀,我们这片祖辈传下的牧场,也要被掠夺。我萨达家的儿郎们,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
“跟他们拼了——!”
“杀死他们——!”
“为了婆娘,为了孩子,拼了——!”
“……”
“阿爷,阿爹,这是怎么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后面跑过来。这女子一身秀丽的长袍上,缀满了玛瑙玳瑁,随着跑动,星光闪烁;好的皮帽上,坠饰的一串串的珍珠左右摇晃。这一切,掩饰不住姣好的面容上,那惊慌失措的神情。只是,此时的阿爷、阿爹,已无往日的慈和——
萨仁双手举起,大吼道:“以我萨达家先祖的名誉起誓,我萨达家不会伤害草原上的一根嫩草,也同样不会在豺狼虎豹的利齿下屈服!先祖保佑,我萨达家,为了这片牧场,将战至最后一人。儿郎们,拿起钢刀,拿起弯弓,杀——!”
“杀——!”
“杀——!”
“……”
矮几被掀翻了一地,那些吃食被踩在了脚下。林一怔怔地着这些方才还热情有礼的人们,为了家园,为了婆娘与孩子,就这么转眼间,势若疯狂,成了一群杀意冲天的猛兽。
十几岁的孩子,年过半百的老者,都飞快的跑动起来,一个个执刀擒弓,跳上战马,迅速的汇集起来。便是妇孺幼童,也手执柴刀立在毡房前,神情决然。
整个萨达部落内,马嘶声与人声,响成了一片。
“我萨达家适逢巨变,怠慢了贵客。为免祸及无辜,还请各位回避吧!若有以后,我萨仁定当扫榻相迎,奉酒赔罪,以全今日之礼”萨仁对孟山微微俯身,神情悲壮。
孟山与真元子相视苦笑,抱拳与萨仁作别。一连几日平安无事,今日遇到了部落,本想着借机打尖,吃完就赶路的,谁料想遇到这些事情。部落之间的争斗,不是他们天龙派可以插手的,虽对萨达部落深表同情,也只能尴尬的离去。
对于天龙派的人离去,萨达部落中,无人在意,毕竟他们只是外人。守好家门,是自己的事情,无需他人代劳,何况这几十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林一飞快的套好马车,随同一行众人,离开了萨达部落。扭头见萨哈出来送行,他不由感慨道:“部落大难临头,对我等路人,礼数还如此周到。这些草原人,令人敬佩!”
真元子点点头,对林一所言深表赞同,说道:“草原人性情耿直豪爽,崇尚武力。不过,草原也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彼此抢夺牧场,厮杀不休,也是常有之事。”
“沙洲距京城不远,朝廷为何不过问呢?”林一不解的问道。
真元子呵呵笑道:“你抢我的,我杀你的,争来夺去,动荡不安,朝廷巴不得他们天天如此呢!若是一家独大,才令人坐卧不安呢。”
林一若有所思的说道:“莫不是又一个江湖?”
“呵呵!说的好。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草原是一个江湖,便是庙堂之上,同样也是一个江湖。江湖上的规矩,永远都是强者为尊!”真元子颔首笑道。
“那江湖的规矩都是如此吗?”林一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