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打马赛克的地方吓到我了,虽然我能做到眼中无码但心中有码,但我总得考虑自己的心理健康吧。这若是看上瘾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毕竟色令智昏。”话落,秦栀把被子扯过来,然后盖在了元极的下半身。
她这一番举动,元极也明白了她说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是什么,搂在她肩头的手一个用力,便将她搬到了自己的身上。
脸埋在他胸口,坚硬无比,堪比石墙。
下一刻,她迅速的分开四肢落在床上,身体也悬起拒绝和他有直接的碰触,“战术埋胸?虽说体验不错,不过不适合当下。”翻身从他身上下来,秦栀特意避开他的下半身,免得碰到。
元极却眼中隐有笑意的看着她,“你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说辞,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关于这一点,元极很早之前就想问她了,有时她说话真的很奇怪,让人听不懂。
“看书看得多了,总是能学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我真的累了,要睡觉了,你别勾引我。”翻身平躺,秦栀本想拽被子,但忽然想到被子还盖在他身上,她便又收回了手。
躺的板板正正,元极看了她一会儿,也不由得弯起唇角,随后将自己的手臂强硬的塞到她的脖子下面,然后将她搂入了自己怀中。
秦栀没拒绝也没睁眼,任凭他搂着自己,听着他的心跳声,被温暖包围,她倒是出乎意料的很快睡着了。
这一睡,再睁开眼便是夜幕降临,宅子已亮起了灯火,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使得这房间的光线也幽幽的。
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如此熟悉,但似乎每次看到都是惊喜一样,因为太好看了。
他还在睡,闭着眼睛,很安逸的模样。
还从未见过他这样呢,秦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凑近他,在他唇角亲了下。
他依旧没什么反应,秦栀笑了笑,随后缓缓地起身,然后从他身上翻下了床。
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光,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没那么憋闷了,舒服了许多。看来,喝的那碗药起作用了。
走出房间,大厅的灯火都亮了,很是通明。
甲字卫守在门口,其他的人一概不见,显然都累坏了,睡到现在没一个起来的。
舒展了一下身体,她随后脚下一转朝着元烁暂住的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的灯火都亮着,静悄悄的。
走进去,绕到卧室,床上,元烁还躺在那儿呼呼大睡呢。
瞧他那样子,秦栀不由得抿唇,还真是没变,睡起觉来把他搬走卖了都不知道。
走进床边,秦栀居高临下的看了元烁一会儿,随后伸手推了推他,“该起来练功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床上那个人就像僵尸似得直愣愣的坐了起来。腹部的疼痛把他的神思更快的拉了回来,摇了摇头,他看向秦栀,“什么时辰了?”
“甭管什么时辰了,你饿不饿?睡了一觉,我都饿了。大概真是这些日子饥一顿饱一顿被折腾的,胃口都和平时不一样了。”在床边坐下,秦栀身体向后靠在床柱上,一边说道。
单手抚着腹部,元烁微微皱眉看着她,“饿了就叫人做吃的,这府里的人又不是死的。你若觉得不好意思开口,我去。”说着,他扯下被子就打算下床。
“行了,你老实点儿躺着吧,我刚刚叼了两口嫩豆腐,还能忍一会儿。你疼不疼了?”她酒窝蓦地浮出来,心情也忽然好了的样子。
“嫩豆腐?好吃么?我倒是许久没吃豆腐了,不过也没什么可吃的,遇上好厨子还好一些,能做出肉味儿来。遇不上好厨子,狗都不爱吃。”说着,元烁一边摇头。帝都的厨子是不少,但做的合他胃口的,却没有几个。
“你这身体就暂时别想着吃豆腐了。到底疼不疼了?若是还疼的厉害,最好把太医找来给你瞧瞧。”看他那举动,好像还疼似得。
“比上午好多了,没那么疼了。放心吧,死不了。”元烁自己按了按,然后点头,证明没那么疼了。
“那就好,免得被汪小姐瞧见了心疼。”忍不住调侃他,尤其是说起汪蓓蓓他就满面春风的样子,还真是陷入爱情之中的样子。
“对了,我哥呢?”她忽然说起汪蓓蓓,元烁就想起了元极来。
“还在睡呢。”秦栀自然的回答,得到的却是元烁不太友好的审视。
“他在睡觉你居然都知道?看来,你是先去看的他,然后才来看的我?”他现在居然都得排在元极后头了。
“我还用去亲自看他么,多少人守在他门口呢,问一嘴不就知道了。不过你这次应该也算因公负伤吧,不知会给什么奖励。”转移话题,秦栀转的相当自然。
“奖励什么的用不着,我只求那位莯妃娘娘能早些传来喜讯,我也能早日回朱城去。”身体向后,元烁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丝毫没觉得自己这姿势丑不丑之类的问题。
“莯妃娘娘近段时间过得好么?”元莯是个心性相当独特的女子,这个世上少有,只不过命运安排,她被困在了那个华丽的笼中。
“她有什么不好的,就那样呗。”元烁想了想,随后摇摇头,在他看来,元莯一直都那样,没有什么变化。
“皇上对她好不好?”元莯和以前真的大不一样,秦栀觉得她过得不快乐。
“挺好的吧,我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反正皇上,好像对谁都一样。春节前吧,那林妃看上了一个梅花翠玉的簪子,皇上就答应她了。哪知这簪子还没到呢,闵妃跑到皇上那儿说她也想要。然后,过了两三天,那簪子就不小心被内务局的太监打碎了,这下好,谁也没捞着。不过皇上嘛,总是有自己的法子,叫人定做了一批梅花双钿的镯子,后宫的每个娘娘都送了一个,皆大欢喜。”元烁后来也想明白了,那簪子就是故意被打碎的。不是两个人讨要么?好啊,谁也得不到。
秦栀听着,也不由得点头,“皇上就是皇上。”
“反正我这辈子是别想有皇上的手段了,单是想想对付一群女人,我都觉得头大。还好蓓蓓十分懂事,不然我真觉得下半辈子的日子也没什么意思了。”说着,他一边抬起双手放在脑后,懒洋洋的反倒像个大老爷们。
“你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么?让我这个连自己订婚都做不了主还得听从元二爷的人心里很不平。”秦栀站起身,几分不满意道。
“你还真打算和他订婚?”一听这个,元烁的脸色也变了。
“没有啊,随便说说。我暂时不想和任何人订婚,这样比较自由。不然我走哪儿,脑门儿上好像都有一行字,写着‘秦栀属于某某’的字样。”摇头,她说完,便转身朝他挥了挥手离开了。
离开元烁的住处,秦栀缓步的在宅子里散步,活动着双臂,尽量的舒展开,胸肺也舒服了许多。
晃悠回了元极所在的住处,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宫装的宦官。年纪不大,微微佝偻着身体,夹着腿,身形瘦削。
看着他,一边往这边走,那小宦官也瞧见了秦栀,立即冲着她作揖。
“公公这是、、、”他还站在这儿,显然元极还没醒呢。
“回小姐的话,奴才奉皇上口谕,请世子爷进宫。不过,这二位说是世子爷身体略有不适,还在休息,奴才、、、”他就只能在这儿等着了。
点点头,秦栀要他稍等片刻,随后她便走进了房间。
卧室里,光线昏暗,床上的人还在睡,少见的赖床。
走到床边坐下,秦栀低头看了看他,“皇上找你呢,醒醒吧。”
随着她话音落下,那个睡觉的人忽然伸出手,揽住她的身体,直接将她摔到了床上去。
搂住她,元极睁着眼睛正在看她,“这次,我不会阻拦皇上给你奖赏。不过,你得听我的,领赏之事由我替代,你不许进宫。”
“好,听你的。反正,你得把我应得的都给我,欠我的工钱,不许抵赖。”抠门大王,他可算是找到一个能够拖欠工资又不能说甩手不干的人了。
“财迷。”以前怎么就没看出她这么喜欢钱。
将她抱在怀中,元极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这便进宫,可能会耽误些时间,你好好休息吧,别忘了吃药。这次,老老实实的吃药,我会派人专门盯着的。”他坐起身,随后深吸口气。
瞧他那架势,秦栀不由得眯起眼睛,“除了见皇上,你还要做什么呀?”
“下棋。”回头看了她一眼,元极随后下床,挺拔的背影写满了凉薄。
坐在床上看着他,秦栀缓缓地明白了他所说的下棋是什么。这厮估计连做梦都在做局,柴文烈来了这么一招,他又怎么可能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