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一听,眼睛不禁一亮暗道有门。赶紧一躬身说道:“好叫魏公公得知,目前下官手下已有八千兵马,您看能不能……”
岳阳的话刚说完,魏同和就怒了。虽然他只是一名阉人,但一些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他记得许鼎臣曾经说过,半年前岳阳所部只有五百兵马,现在刚过去了大半年,撑死了也就两三千人马,现在竟然敢上报八千,你这是坟头上烧报纸哄鬼呢!
心里头很是不痛快的魏同和不悦的说道:“岳操守,不是咱家不相信你,而是此时实在是太过离谱,咱家听说大半年前你不过是有区区五百团练,到现在最多也不过是两三千人马就到头了,现在竟敢跟咱家说有八千兵马。咱家也知道,这年头当武官的都习惯吃点空饷什么的,可你现在也太过了吧?”
不说魏同和,就连一旁的许鼎臣也有些不满了,这个岳阳吃相也太难看了,两三千人马就敢上报八千,这也太狠了。一时间许鼎臣对岳阳的好感也下降了不少。
看到魏同和跟许鼎臣不善的目光,岳阳不慌不忙的说道:“敢叫魏公公得知,下官说的句句属实,若公公不信,下官可以将士卒们召集起来让公公检阅,公公也可随时清点人数!”
“嗯……”
岳阳这么一说,魏同和也有些迟疑起来。岳阳既然敢这么说,那就表示他在这件事上并没有说谎,否则只能是自取其辱。
不过魏同和转念一想,既然他这么说了,自己看看也好。顺便探探这小子的虚实,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让许鼎臣如此看重。
想到这里,魏同和不禁和身旁的许鼎臣对视了一下,两人同时看到了对方和自己相同的神色,最后魏同和干笑了几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咱家就等着看岳操守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兵了。”
“好,下官和众将士明日便在城外的校场期盼着诸位大人的到来!”
“好!”
话说到这里,众人都没有了说话的性质,岳阳匆匆吃了几口饭菜后便告辞回家。
岳阳走后,魏同和也找了个借口回房休息了。席间只剩下了许鼎臣、唐学颖和郑奎三人。沉默了良久,许鼎臣才轻叹了一声摇头道:“这个岳正宏老夫是越来越阿奎那不透了,真不知打他是哪来的胆量竟敢说此种大话。”
唐学颖皱着眉头问郑奎道:“郑大人,你身为应州知府,这岳正宏的一举一动按理说都在你的眼皮子低下,你说他现在真的有八千人马么?”
郑奎苦笑道:“唐师爷,你这可是把本官给问倒了。现在他到底有多少人本官也不甚明了,不过有一件事本官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半年来岳正宏确实是在不断的招募士卒,现在他的实力比起去年肯定是有一个飞跃的展。”
许鼎臣也是一脸的疑惑之色:“可也不能立刻就涨到八千人吧,那也太过了。本官虽然不是武将,但也知道兵不是越多越好的,再说多一张口就要多吃一份粮食,这岳正宏哪来的那么多粮饷养这些士卒?”
郑奎摇头道:“大人,您可别忘了,岳正宏如今可是咱们山西最大的盐商。依下官估计,光是去年他至少就赚了不小五十万两银子,养七八千兵马完全不成问题。”
“可他养那么多兵马到底有什么用?难道他是想拥兵自重?”一旁的唐学颖依旧想不通这个问题。
唐学颖的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身为文人的他们对于武将天生就有一种防范意识,尤其是在涉及到自身的安全问题上更是如此。
许鼎臣摇了摇头:“学颖此言太过,本官料那岳正宏也没那个胆子,估计他也是被去年的流寇给吓着了,想要多招募些士卒以便自保而已。造反?哼,老夫料他还没那个胆子,他若敢举起反旗,不出一个月必然被朝廷所灭!”
“嗯,巡抚大人所言有理,下官也认为岳正宏此人或许有佣兵自重的念头,但造反却是决计不敢的。”一旁的郑奎也很同意许鼎臣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