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遂城县令李威带着三十来个人赶来,送来十几车粮草和三头猪,既是来处理冯屯里被劫掠事件,也算是来劳军。
跟刘封等人叙谈一番,说了些希望大军马到成功之类的客气话,把无家可归的居民带走,就回去了。
只有罗天福不走,要求留在刘封军中,以便将来跟着大军找回自己的亲人和乡亲。
“这个李威县令,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苏飞不禁有些感慨。
在苏飞看来,李威此行,颇有些敷衍的意味。应该是听说大军到了这里,不得不到这里走上一趟。
说的话都是不咸不淡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此时刘封和苏飞正在清川水边散步。
江边是一边宽阔的平地,在他们下游不远处,军卒们正在进行训练,不时地传来阵阵口号声音。
“看来这个李威对我们来这里,也不抱什么希望啊”。
对于李威的冷淡,刘封感到有些好笑,同时也能理解。
“太白,这也不能全怪他如此。此前几次大军征剿沃沮人,都是无功而返,这一回,究竟如何,他心里也没底”。
“是啊,羽凡,我理解他的心情。不过他的目光,也未免短浅了些。我向你保证,这一回注定跟以前不同”。
“哦?太白何出此言”?
“很简单,因为这回是我们来了”。
“难道太白有了破敌良策”?
“虽然不敢说十拿九稳,但平定一个小小沃沮,还不在话下。若是连几万人的沃沮都平定不了,将来怎么能做成大事”?
“太白有此雄心壮志,自然是好事。但沃沮人不象别的人,跟我们正面为敌。先是偷袭,令人防不胜防。你若是打他,打得过,他就打。打不过,他就跑。隐藏在高山密林之中,着实令人恼火”。
“这一回,我们就用他们对付我们的招数,来对付他们。只是我们会比他们更加狠辣。他们在山里,我们也在山里。他们卑鄙。我们就比他更加卑鄙”。
“这么说来,太白是成竹在胸喽”?
“不敢说成竹在胸,但是对付沃沮人,还不在话下”。
“我们何时用兵”?
“不急,先训练,即使大军全部抵达,也不急着进攻,全都训练,然后开始做生意”。
“什么?做生意”?
苏飞又蒙了。
不是来平定沃沮人的么?怎么就变成做生意了?在哪里不能做生意,非要到这里来?这里有什么生意可做的?
“我就先留个悬念,羽凡兄过几天便知。”
“既然做生意,那沃沮人不打了”?
“打,怎么会不打呢?到这里不就是打沃沮人的?做生意就是打沃沮人”。
两人正在说着话,就见四个人匆匆向这边走来。原来正是亭长罗天福带着陈三狗、何照和前去联系他们的那个使者赶来了。
“主公,终于见到你们了”。
陈三狗跟何照见到刘封,立刻兴奋起来。
前前后后走了一个来月,两人确实非常想念家里人。
“嗯,回来了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会不会出事呢。来,都坐下,把你们此次侦探到的情形,详细地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