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振海也不信。
他自己修炼的就是真阳拳法,所以对这拳法极为熟悉,毕竟天天练习,那一招一式,早已经深入骨髓。
楚弦施展的这拳法,和真阳神拳的确是有相似之处,但依旧不一样,所以他不认为这是真阳神拳。
只是卢振海哪里知道,楚弦以超越宗师境界的学识,融汇数百种拳法的精髓,早已经将这真阳拳法补全,而且进一步精炼,将原本的九篇拳谱,精炼到六篇,都是精华,所以他觉得熟悉,又觉得不是,反倒是对了。
楚弦一笑,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而是看向剩下的那个老者道:“你们输了。”
那老者一脸灰败之色,点头道:“不错,我们百损二老认栽,只是你既已经是半步宗师,如此尊贵,又何必找一个蹩脚的借口干涉这件事,这真阳武馆的人不可能能请的动你这位半步宗师,想来,必然是齐小姐找的高手,若是这样,还请听我一言。”
老者这时候似乎也无所顾忌了,开口道:“我们百损二老在外那也是有名号的人物,这次来对付一个小小的武馆,那是受人所托,并非是和他们有什么仇怨,这一点还请你知晓,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我们败了,也就无颜再回去索要报酬,只是还请你放我们一马。”
楚弦摇头:“我也没准备将你们如何,早猜出来是齐隆川请你们来的。”
“你,你知道了?”百损二老一愣,楚弦点头:“这很好猜,估摸是那位大富豪劝不动他这刁蛮任性的宝贝女儿,所以出此下策,无妨,你们走吧,咱们无仇无怨,犯不着结这死仇。”
“当真?”百损二老大喜,他们清楚,眼前这位比他们要厉害的多,而且比试输了,对方就是杀了他们,或者废了他们的武道那也是正常,眼下能放他们离开,当然是让他喜出望外。
这时候百损二老之一这时候冲着楚弦抱拳行礼:“阁下武技非凡,拳法绝伦,百损二来佩服无比,还请告知尊名,将来我二人也知道曾经败于谁的拳下。”
询问姓名,这是武者的一个惯例,当然,有的时候也是为了记下寻仇,但楚弦会怕?
“我叫楚弦,圣朝人官!”
一句话,表明身份。
百损二老一听后面的四个字,当下是绝了要报仇的心思,一个半步宗师高手,而且还是圣朝人官,这哪里是他们能招惹的。
当下是急忙躬身行礼,然后老老实实带人离开。
那边齐鸢脸色惊愕,原本楚弦刚才道出她的家情,她还有些恼怒,但后面这人居然自称楚弦,而且还说是圣朝人官。
在圣朝的官员里,姓楚的有很多,但叫做楚弦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撰写了《江山河志》的文人表率。
“真的是他?”齐鸢一时之间,心中乱作一团,要知道她平日里最仰慕的,便是楚弦,不光是她,京州之地的富家女子,有很多都是将楚弦当成她们的意中人的,这也正常,毕竟才子佳人,楚弦年纪轻轻,已是圣朝正式的人官,而且文采无双,现在《江山河志》几乎在这些富家小姐手里是人手一套,成天抱着看,躺着读。
很多女子因为诸多原因而足不出户,甚至连京州之地都没有出去过,自然是对于外面十分的好奇,以前的时候,只能从一些不成体系的书卷和人们诉说当中了解,但现在不一样了。
有了《江山河志》,即便是足不出户,也能了解各地情况,通过文字,仿佛自己亲自走遍了东西南北,那种感觉,很容易让人沉迷,尤其是充满幻想的女子。
而女子沉迷其中,自然连带将撰写者也代入进去,所以楚弦的名字,在京州的富家小姐的圈子里是相当有名。
齐鸢很不愿意去相信,因为楚弦和她所想象的不一样,但在圣朝治地,没人敢冒充人官,因为那是大罪。
就算是骗子,也不敢。
再加上这人的武道的确是厉害,师父都不是对手的百损二老,居然被他一拳一个,击退打晕,这份手段,何止是厉害,简直就是无敌,这倒是和关于楚弦的传闻很像。
所以实际上,齐鸢已经相信了。
想到自己最仰慕的楚弦就在眼前,而且之前自己还对人家冷嘲热讽,齐鸢只感觉脑袋一阵空白,脸上火辣辣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卢振海要好很多,此刻他看了一眼齐鸢,从刚才楚弦的话中,他已经知道今天这件事,和齐家是脱不了干系的,只不过这种事,他没法子说,更不能怪罪,毕竟齐鸢并不知情。
此外,他是一个武者,而且他关注的,还是真阳拳法。
“多谢楚大人出手相助,只是你刚才用的,当真是我们的真阳拳法?”卢振海这时候上前一步,行礼问道。
“没必要骗你,之前看了总共九篇拳谱,回去之后闲着无事将这拳法补全简化了一番,今日是陪着朋友出来闲逛,刚好路过,见到贵门有麻烦,这才想着帮忙,毕竟我这拳法是改良于真阳拳法,这一点情,楚弦是承的。”楚弦这言外之意,便是到此为止,之前用你们的拳法击败来犯之敌,也算是替真阳神拳扬名,而且讨回了场子和面子,如此,这武馆还能继续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