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之内,沈子义叹了口气。
“楚兄,你也瞧见了,这赵颜真不适合我,我很苦恼啊。”说完,沈子义闷了一口酒,似乎压力很大。
楚弦一笑:“赵颜真我也见了,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段有身段,而且武道绝伦,文采无双,沈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放到一般人家里,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女子?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我宁愿让给他们。”沈子义喝了口酒,急了。
“楚兄,你是不知道,头一次见她,我也是真喜欢,但她,她太过强势,什么事都要管,什么主都要做,我打也打不过她,说也说不过她,压力太大了,而且你不知道,她和我私处的时候,那也是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哪里有一点情趣,我宁愿去花楼和喝花酒,看那些烟花女子的假笑,也不想面对她,看她那一幅臭脸。”
说完,沈子义又喝了一杯,一幅借酒浇愁愁更愁的委屈样子。
“那倒也是。”楚弦说了一句,又问:“那后天的狩猎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是赵颜真安排的,这不季节也快到了么,京州很多纨绔子弟和官家子女都会结伴出游,要么就是去周边山中狩猎,实际上就是打着幌子外出游玩,她带的都是她那边的朋友,我这边到没几个人,对了,若是楚兄你能去就太好了,有你跟着,我也放心。”
楚弦一听这个,也是笑了:“怎么,你还怕她害你?”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无趣,别看她表面上很有礼貌,实际上处处不给我面子,而且总是在外人面前要我好看,我都受够了。”沈子义一脸气愤。
楚弦这时候想起刚才赵颜真对着沈子义露出的那一丝厌恶之色,当下也是眉头一皱。
“楚兄,后天你可一定要陪我走一趟,对了,把楚三、洛勇就喊上,洛妃妹子想来那也是可以的。”沈子义这时候说道。
楚弦摇头:“不能全都跟着我去,就带楚三吧,洛妃和洛勇还得留下来陪我娘,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倒也是,楚三就楚三,对了,让他跟着我,就假装是我的护卫,也让我长长脸。”
酒过三巡,菜品一圈,沈子义已经是有些醉了,楚弦倒还好,而实际上,这一桌子菜,后来让楚三也入席,基本上都是他吃完的。
吃饱喝足,沈子义拉着楚弦上街,说是要找乐子,楚弦也知道沈子义被赵颜真压的太厉害,心里烦闷,所以也就依着他。
前面楚弦和沈子义走着,后面,楚三和沈子义的一个护卫跟着,不知不觉当中,就走到了水河巷附近。
这地方楚弦之前来过,记得那真阳武馆就在附近。
说起来也是相当有趣,沈子义在前面乱逛之下,还真的走到了真阳武馆旁边,不得不说这是天意。
往那边一看,楚弦就看到武馆外门居然是围了很多人,好像是出了事。
沈子义喝的醉汹汹的,不过看到有热闹,依旧是笑呵呵的走过去围观。
“楚兄,来来来,这边有热闹可看。”沈子义说话都不清楚,舌头好像捋不直,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楚弦上前一看,也是眉头一皱。
上次来的时候,真阳武馆虽说落魄,但至少干干净净,门头有牌匾,门前有石狮,但今天一看,牌匾被人打碎,石狮被人推倒。
此刻木门破碎,像是被人用蛮力击碎的,楚弦这时候迈步走了进去。
怎么说,楚弦现在修炼的《真阳神拳》都是从这拳馆里弄来的,虽说楚弦经过精炼补全,但怎么说都算是承了对方人情。
所以若是这真阳拳馆遇到麻烦,楚弦也会帮他们一次,也算是了结这个人情。
见到楚弦走进去,沈子义也不含糊,也是跟了进去。
院子里也是乱七八糟,花盆破碎,练武用的石墩也是碎的碎,断的断,就在里面,几个人正在用绳索绑那个极品盾气石,真阳武馆的馆主卢振海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却是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没有阻止。
仔细看,可以看出卢振海已经受伤,只不过是在硬撑。
旁边,齐鸢扶着武馆当中的张郃,后者脸色苍白,嘴角溢血,看样子是与人动手,被人打伤。齐鸢此刻像是一个发怒的雌猫,护着张郃,但也是脸色苦涩,无可奈何。
对面站着两个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