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结伴前往镇南侯府。
此刻的镇南侯府,早就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毕竟是小侯爷娶妻,这等大事自然是要好好庆贺。
又因为镇南侯地位超然,按照级别来算,便是刺史都要比镇南侯低了一级,所以前来贺喜的,都是南疆之州的官员,要么就是富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楚兄,忘了问你,你有准备贺礼么?若是没有,我这边帮你准备。”沈子义这时候看到楚弦好像什么都没拿,所以是开口说了一句。
楚弦手一翻,一幅卷好的字就出现在手掌当中。
沈子义大吃一惊:“是储物法器?”
即便是李紫菀也是意外的扫了楚弦一眼。
“想不到,楚兄你连储物法器都有,这东西可是不多见,据说要买,至少得花百万两银子才能买到。”沈子义一脸激动,搓着手,楚弦看出他的打算,笑道:“我只有一个,还是别人赠送,你就别想了。”
沈子义当下一脸失望。
凭借请帖,楚弦等人进入侯府,侯府院中,早已经是挂满红灯笼,空地上,横竖摆满了圆桌,里面大厅里也有,算算,得有五六十桌。
显然,这场面极大。
沈子义身后跟着随从,他带来的贺礼装在一个箱子里,按照沈子义的审美,估摸不是珍珠玛瑙,就是宝石象牙,反正,应该很俗。
李紫菀的贺礼不知道,不过楚弦猜都能猜得出来,李附子乃是太医博士,擅长医道,也擅长炼丹。
李附子炼制的丹药,在圣朝当中可是珍贵的很,属于千金难求的,估摸李紫菀这次带来的,就是李附子炼制出最有名的‘六珍保命丹’。
这东西,据说只要不死,吃下一颗,都能吊住一口气而不死,不知多少人想要求丹,基本是有价无市。
显然这一份贺礼,要比沈子义那盒子里的珍珠玛瑙要珍贵的多。
三人进了侯府,就有下人专门来引路,按照客人的官位和背景,安排座位。楚弦坐的桌子是在最后面,这也正常,以他的身份能接到侯府请帖已经是了不得了,仔细看看,在场的官员,正七品的,也就只能坐在这里,前面都是从六品向上的官员,有的甚至是从周围州地,甚至是京州赶来贺喜的官员,六品很多,五品那也有不少,楚弦这七品,当然不够看。
实际上,若非楚弦之前在洞烛司里待过,他还未必能被邀请来。
看到楚弦坐的地方,沈子义眉头一皱,但也是上前坐在一旁:“楚兄,我就和你坐这里。”
李紫菀捧着书看的津津有味,居然也就坐在了楚弦旁边,这让几个侯府下人有些难办,他们可是得到过交待,沈子义和这位李家霞姐那是贵客,都是要在大厅内入席的。
“沈大人,这,这……”一个下人有些不知该怎么说,沈子义眉头一皱:“怎么,我坐哪你也要管?”
“不敢,小的不敢。”那下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一眼专注于书籍中的李紫菀,心道这位我也别劝了,劝肯定也劝不动,还得挨一顿骂,这事儿还是禀报管家,让管家或者小侯爷出面吧。
想到这里,这下人急忙是退下。
沈子义看到楚弦看自己,开口道:“里面都是一群老家伙,和他们待在一起不自在,还不如在这里,咱们吃吃喝喝,也不用顾忌那么多。”
旁边李紫菀倒是没这么说,只是一边看书一边道:“这书中有诸多事物我都是头一次听说,就像是这腐骨山,血草谷,我便是头一次听说,这血草又是什么草木?可否入药?”
李紫菀这时候开口问道。
显然她留下,是需要楚弦给她答疑解惑的。
楚弦心中高兴,表面上却是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李紫菀居然是少见的脸色一红,修眉一皱,似乎想要训斥,不过想了想,还是忍着气道:“我的确不知,但谁知道是不是你胡乱编造了这么一个地方,编造了一种草木。”
“当然不是编造,你若不信,有时间了我带你去这个地方亲眼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楚弦随意说道。
倘若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听到这话,那必然是满脸羞红,要么是扭头就走,要么就是觉得楚弦居然如此轻薄。
单独邀请女子出游,这一般人还真不敢说出口。
但偏偏楚弦就敢。
楚弦敢说,李紫菀居然也敢应,就见她点头道:“好,找时间你带我去,若是你胡编乱造,看我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