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请问您要去哪?”前田忐忑不安的询问道。
寒绯没回头,继续向前面走着,她摆了摆手,“去泡温泉。”
平野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离开这里就好。
他提起微笑,“需要我帮您什么忙吗?搓背也好、侍奉也好,请尽情的吩咐我吧。”
闻言,寒绯的脚步一顿,回过头诡异的看了一眼乖巧的跪在那里,冲着她微笑的平野跟前田,急忙摇了摇头,拒绝了。
她又不是正太控,而且奴役小正太什么的太有罪恶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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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伞放到了狐之助所说的,独属于审神者的卧室里,寒绯在卧室里转悠了几圈,找到了狐之助说的那个什么季节调整器。
季节调整器是个大约有一张纸那么大、那么薄的透明面板,四边带着粉色的细边框。
面板上整齐有序的摆列着各个季节,各个昼夜,上面显示着目前使用的是[日常庭院]。
寒绯上下翻动了下,决定将庭院改成[秋日庭院·夜]。
点下景趣变更,外面的天空瞬间暗了下来,带着丝丝寒气的凉风透过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
没有了讨厌的阳光照拂,寒绯笑了开来,美滋滋的空着手去泡了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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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收拾好饭桌,准备开会的刀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昼夜交替吓了一跳。
比如。
石切丸走着走着,眼前突然一黑直直的撞到了墙上,还连带着拖累了他前面的山姥切。
山姥切差点被石切丸撞进了池子里面,幸亏一旁的今剑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的被被。
虽然拽住了,今剑也只顶住了一小会儿。
被硬拽住的被被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撕裂声,大半个身体悬在半空中山姥切脸色忽地一变,他急忙对今剑摇了摇头,让他放开他。
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今剑居然把这个目光看成了求救。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涨红了脸,“山姥切先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拉上来的!请放心的交给我吧。”
不不不!
山姥切听到耳边的撕裂声越来越大,他不敢动,慌张的拼命摇着头。眼睛都使抽搐了,也没将自己心中的意思传递出去,反而让今剑更加的努力。
而后,被被终于被撕裂了,今剑抓着一小块布料,茫然的看着‘扑通’一声掉进水里,丧着张脸,任由自己沉进水里的山姥切。
他扭过头,看向石切丸。
因为眼瞎撞到了墙上的石切丸脑袋上起了大包,他正摸着墙壁,一步一步谨慎的向前挪动着步伐。
今剑:“……”
而正在喝酒的三把刀,除了不动行光这把短刀,次郎跟日本号都把酒灌进了鼻腔里,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巨咳。
“哦呀哦呀,这咳嗽声还真是大呢,到底发生了什么?看不见丸。”
膝丸:“……”
膝丸忍无可忍,捧住了兄长的脑袋将扭到了自己这边来,“阿尼甲,我在这边。”
“哈哈哈哈哈调皮丸你又在开玩笑了,你明明就在这里啊,我都摸在你。”髭切拍开了膝丸的手,摸了摸自己身边的柱子,“这才是弟弟丸。”
膝丸看着髭切笑呵呵的摸着木柱子的样子,忍无可忍,“阿尼甲,那是柱子!不是我!我才是膝丸啊!阿尼甲你记住了吗?”
“别再开玩笑了,柱子丸,难道弟弟跟柱子我分不清吗?”
你就是分不清啊!
这句话膝丸不敢跟髭切说,只好委屈的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天突然黑了呢?我什么都看不见呢,还真是苦恼呢哈哈哈哈。”
片刻过后,自己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的付丧神们,终于齐聚在了点燃了蜡烛的室内。
长谷部心情复杂的看着自己面前狼狈不堪的刀们,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身上粘满了土的鹤丸蔫哒哒的,“别提了,难过。”
他刚刚为了恶作剧三日月,本来十拿九稳的,结果天突然黑了下来。没想到他自己却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面,还是三日月把他拉上来的。
“……那你们呢。”长谷部看向一脸失魂落魄,裹着半块被被,浑身湿嗒嗒往下滴着水的山姥切跟头上肿了七八个包的石切丸。
“一言难尽……”石切丸摸着自己额头上的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被天黑坑了一把的刀们心有戚戚的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完全不明白这些刀在玩什么谜语的长谷部摆了摆手,“算了,我们还是先来讨论如何留下这位审神者大人吧。”
药研配合着将他们设定的计划表放在了中间,作起解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