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抓个人质,说不定还死不了,这才去抓胭脂。
真是太巧了,而且只用安排两个人,一个是去寻那赶马的宋二,另一个在那预先说有人打劫,就够了。甚至,不需要两个人,只用一个就足够了。
这样伶俐的人,赵匡义夫妻手里,定不会少的。
赵镇伸手摸向胭脂的脸:“胭脂,那一日,若不是你机敏,也许,我就只能看到你的尸首,那对我来说,就是万箭穿心之痛。”
“可是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是不是?”胭脂晓得不能打破赵镇的幻想,但这件事,绝不是去和杜老太君说一句,杜老太君大怒,把赵匡义夫妻教训一顿就完了。再说,也没证据啊。赵镇把手收回来:“是啊,没有证据。可是胭脂,我一想到这家中,并不是像我所想的那样,平平安安,大家就算偶尔有口角,也很快就会忘掉,都是姓赵的,都望着赵家好。而是有人
竟然想取走你的性命,我这心里的火,就不晓得该往哪里发。”
“是啊,都望着赵家好,按说,就该让你妹妹成为皇后,让赵家的荣耀更上一层。”胭脂的话让赵镇再次苦笑。皇后,皇后啊,难道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情,让胭脂去死。
而且,这件事是自己明确反对的,胭脂只是赞成自己。赵镇把胭脂的手握在自己手心,眼帘垂下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我想,二叔公定是认为我娶了你才变的。”
没成亲前的自己,可从没对二叔公说过,让赵家的荣华富贵变成烟云的话。
“变了?是变坏了?”胭脂明明晓得赵镇的意思是什么,偏偏故意这样说。赵镇却没有一丝玩笑的心情:“不,是变的明白了。胭脂,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把二叔公的面皮揭下来?”
要做这样麻烦的事,好麻烦啊。胭脂的眉皱了皱,并没立即回答。这在赵镇意料之中,于是加了一句:“胭脂,你就当是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胭脂从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况且赵镇一个大男人,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胭脂不由想起赵镇虽然看起来是什么都有,但实则十分懵懂,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脸:“好吧,我就帮你,可是……”
“没什么可是,胭脂,我答应你,给你想要的。”说着赵镇把胭脂的手就势握住,顺势一拉就把胭脂拉到自己怀里:“胭脂,我只有你了。”
这样的话胭脂最受不了,想要说话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坐着,而躺在床上,头顶是赵镇的眼。
这不对,胭脂又想推开赵镇坐起身,但赵镇怎么会让胭脂坐起来?把胭脂抱的更紧,在胭脂耳边喃喃地道:“胭脂,我没人疼了,你疼疼我吧。”
这人怎么这样?胭脂想反对,但唇已经出不了声,而脑也越来越乱,罢了罢了,就这样吧。过了很久胭脂重新睁开眼时,听到身边的赵镇嘟囔着说了一句:“胭脂,你说的对,二叔公真不是个好人。”
胭脂无声地笑了,赵镇没听到胭脂的笑声却能感受到她的快乐,伸出胳膊把胭脂搂的更紧。
“啊,嫂嫂,你瞧,这和城里面不一样啊。”去进香那日,胭脂和赵二娘子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马车刚出汴京城,赵二娘子就把帘子拉开,指着外面对胭脂兴奋地说。
此刻正值秋日,天蓝云白,田野里的庄稼大半都被收回去了,路上虽有农人路过,人并不多,经过村庄时会有孩子们跑出来指点着这队车队。
对他们来说,虽然住的离京城不远,但也不是能时时见到这样的车队,小孩子们兴奋在所难免。
胭脂看着追在车队后的孩子们,不由想起往事,听到赵二娘子这话胭脂不由笑了:“二妹妹从没出过城?”“出过啊。年年都要进香,不过那时多是和娘还有祖母一块坐,她们总不许我这样掀开窗帘往外看,说被人瞧见了,会笑话不成体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