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拉着他的衣襟,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说什么?卖了?”仿佛是从喉咙生生挤出来的声音。
严医生看了我一眼,急忙的移开了目光;“不是,那个,那个,我……”
“卧槽你么。”我呀呲欲裂的大骂了一声,一拳头轮了过去,紧接着我站起身,从旁边那个小子的手里一把将刀抢夺了过来,对着他就砍了过去:“我要你死。”
刀子在眼前划过一瞬间的凄然,对着他的就落了下去,隐约中鲜血飞溅的色彩,像是哀伤的而绝望凋零的繁花,飞舞在了眼前。
“啊……”严医生痛苦的大喊了起来,胸前带着一道巨大的血痕;“啊啊啊……”他低低的呻吟了起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冷笑了起来;“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他原本捆绑在他的身上的绳子,也被我这一刀砍断,他哏呛的爬到了我的脚下,一把拉住了我的裤子:“秦言,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你了。”
我一脚踢开了他,他向着一旁滚动了一下,胸前渗透的血色,渲染到了地面:“哼,想我求饶?你也害怕吗?那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呢?你有没有感觉他们就在你的身后看着你,你回头看看,他们都在看着你呢?”
严医生浑身剧震,几次想要回过头去,但都不敢。就连他的呻吟声都停止在了这一刻,他眼中满是恐惧。
我上前一脚踢在了他的脑袋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肾,卖给谁了?”
严医生捂着脑袋,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我……我……他们是一些倒卖人体器官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出手。”
“他们的电话是多少?”我一把将他手机从兜里拿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让他给我找到那个号码。
“这个,这个是。”他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给他打电话,说有人向他们出售东西。”我冷冷的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在死亡的边缘,什么尊严骄傲统统都不值得一提,没有什么东西比活着更重要了。他急忙多打了过去,平稳了一下呼吸说道:“喂,郑哥吗?我老严。”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哦,老严呀,怎么了?是需要货,还是想要出售呀?”看来严医生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了,说不上在背后隐藏着多少的肮脏呢。
严医生看了我一眼,勉强的笑了笑:“郑哥,有人手里有东西,想要找你出手。”
电话里沉默了下来;“什么人?靠谱吗?”
“肯定靠谱,是我远方的一个侄子。”
“哦,那我就放心了。”对面似乎打消了警惕;“还是原本价,七万,你问问他,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