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临渊的唇离开她的额头，看着她眼底逐渐褪去的血红之色，一颗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你我都不能插手，一旦插手，劫难都会再次应验到元意身上，到时她的命数也许就会被我们改变，这样只会害了她。”

“这些我都知道。”苍灵神色哀伤而痛苦，“可是我要眼睁睁看着那个丹若披着元意的人皮，待在元意的本体里在我面前与阚泽亲密无间，我却不能杀了她替元意报仇，临渊，你知道这有多么痛苦吗？”

“我知道。”临渊摸着她的脸，眼带怜惜，“灵儿，你曾与我说过，现在的这个时空是你让时间倒回的结果。”

“嗯。”苍灵想起那件神器，“已经倒回了三次，神器已经失去了再次让时间倒回的能力，不过还有去到未来的两次机会。”

“既然如此，元意的过去，你应该是了解的。”临渊道：“元意之前是怎么死的你也应该知道。”

苍灵脸色一白，想到过去种种，心头的悲伤的更重，她的过去，她怎么死的，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她比谁都清楚！

“她之前死的很惨烈，被丹若陷害，阚泽又不信她，最后被天后贬下凡间，临死前还被丹若生生把子宫挖了去，最后连个全尸也没有落下。她的魂魄在凡间转生，她遇上了孟括，原本以为终于找到了一个一心一意为自己的男人，原本以为可以好好的过这一生，哪怕就像凡间的所有人一样，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但若可以白头到老，儿孙绕膝，她也别无所求了。可是。。。。”

苍灵闭上了眼睛，许久以后才继续道：“孟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最后还是亲手把她送上了死路，临渊，她是活活被男人糟蹋而死的，她死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她作为仙子的时候被丹若害死，她转生为凡人的时候被孟括害死，这就是老天爷让她应的情劫。”苍灵哧哧冷笑出声，“临渊，老天何其不公！好似，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所以，你认输了吗？”

“不会！”

两人站在云端的至高处，遥看远处星河之下的花海，苍灵眼底映衬进天地之间所有的光辉，临渊转头看她，他觉的，仿佛她的这双眼睛里便有星辰与大海，有花香与鸟语，有优美的旋律与舞姿，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她的这双眼睛里。

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爱她？

“灵儿，你可知，元意为何要经历这些情劫？”静默了一会，临渊突然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