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被牛皋一枪打的怕了,不敢与他对敌,身子在人群中急速后退,找到自己的狼牙棒后,在远处指挥呼喝:“不要与他近战!弓箭手,射箭!”
此时客店后面也骚乱了起来,牛皋知道,那是自己的师兄居不易也在往外闯围,他不敢再耽误,催马前行,向外面胡同杀去,冷不防被羽箭射来,射中后背,入肉一寸有余,咬主了肌肤,耷拉在了后背。
他修炼了金钟罩这门心法,虽然火候不到,但也起了很大的作用,等闲弓箭难以对他造成大的伤害。
牛皋吃痛,铁枪舞动如风,本来铁枪杀人只是用了七分力气,此时已然顾不得留手了,每一枪下去,必有死伤,有的官兵躲避不及,直接就被他用铁枪打爆了脑袋,情形恐怖至极。
如此来回冲杀之下,除了弓箭手在远处射击之外,别的官兵已然不敢拦截牛皋,被他策马逃了出去,一直跑到城门处,抽出随身腰刀剁翻了守城的兵士,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来,落进了护城河中,湿淋淋的跑了。
一群官兵在后面追了两里地,被牛皋反杀了十几个,登时不敢再追,急忙回城,关闭城门,不敢出来。
牛皋在城门口骂了一阵子,方才向清风山走去,心中窝囊之极,来时两个人,走时只有自己一个,却把师兄给留在了城内,着实令他难受。
打定了主意:“若是师兄有什么差池,定然要杀这青州知府全家!现在还是禀报老师再做定夺。”
且说居不易,在牛皋扑出客店之后,他也从后窗飞出,正好落在后方的官兵群中,当即与一群兵士杀了起来,毕竟他不如牛皋,牛皋可以从几百人中杀来杀去,居不易面对几百官兵,却是无法抵挡,杀了几个之后,便被一名官兵捅伤,随后一拥而上,把他绑了起来。
青州知府慕容彦达连夜审问,问清楚名姓之后,将居不易戴上铁镣,打了四十大板,打入了死牢,只等元宵节后,于闹市处斩。
居不易刚进入监牢,便看到了隔壁牢笼里的两个人,一个人正是被李侠客放走的黄信,还有一个正是他日思夜想,做梦都想手刃的仇人郑煜。
这两人就在他的隔壁,一左一右,听到响动都站起身来观看,隔着栅栏,在火光之中,彼此看的一清二楚。
郑煜看到居不易进入牢笼,嘿嘿笑了起来,声音嘶哑:“你终于来了!”
他嘿嘿笑道:“我被官府抓住之后,问了一下旁边这位将军的缘由,才知道原来竟然跟你有关,嘿嘿,我了解你,这次我被抓了,你定然要来青州亲眼看到我被杀才算是甘心,因此特意禀告了知府大人,让他们设计抓你,嘿嘿,这才几天,你就进来了!”
居不易怒满胸襟,忍不住暴喝吼叫:“又是你!郑煜,我这次要不亲手杀了你,誓不为人!”
他如疯如狂,向隔壁监牢冲去,撞在栅栏之上,砰砰有声,震的牢笼都在晃动。
看守监牢的几个狱卒吓了一跳,取出棍子来,进入牢房将居不易打了一顿之后,居不易方才冷静下来。
“嘿嘿,自身难保了,还大言不惭!”
郑煜躺在隔壁监牢,嘿嘿笑道:“我死了,还能拉你一起去,也是不亏!”
另一边的黄信趴在地上,对居不易道:“居兄弟,不是我故意出卖你们,实在是我刚进城内,便被知府大人绑了起来,一番拷打,经受不住,便将你们的相貌还有本领招了出来,就这还得在这里等候处置。至于抓你们师兄弟的事情,都是这个郑煜的点子。”
居不易趴在地上不住呻吟,闻言道:“好,黄将军,我不怨你。你放心,我老师一定会救我出去,到时候你若是想走,我带你一起走。至于郑煜……”
他嘿嘿笑了笑,低声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早晚会亲手挖出你的心肝,祭奠我的父母孩儿!”
郑煜不以为然:“吓唬谁呢?李侠客真有这么厉害?他要是真有这么厉害,为何还要躲躲藏藏?救你?他一个人能有多大本事,能把你从青州府衙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