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酒,一碗便能放翻一个寻常人,鲁智深好酒,但酒量并不十分大,此时一碗酒下肚,脸上放出光来,对李侠客道:“兄台这般威风,想必来头不小,敢问尊姓大名,在何处公干?”
李侠客哈哈大笑:“鲁大师何必如此小心,我与你一样,都是江湖草莽,你的名号,兄弟是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尊颜,当真是三生有幸!我姓李,叫做李侠客!”
他手掌伸出,在酒桌上轻轻拍了一拍,酒坛里一股酒箭飞出,落入他的酒碗之内,恰好与酒碗齐平,李侠客端起酒碗与鲁智深碰了一下,道:“兄弟生平绝少服人,但鲁大师除外!”
鲁智深眼睛瞪大,看了看酒坛,又看了看李侠客的酒碗,道:“好内功!李兄弟,敢问你是那个门派的人?这般本领,不该是无名之辈才对,我为何不曾听过?”
李侠客一口饮尽碗中酒,淡淡道:“过几天你就会听到了!”
他亲自为鲁智深倒酒:“鲁大师,在这个世界,若论英雄好汉,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鲁智深笑道:“李兄,你这么夸我,我可有点受宠若惊!”
他本是军中提辖官,为救金秀莲父女,三拳打死了镇关西郑屠,惹下了人命官司,不得远走他乡,出家五台,现在辗转到了东京汴梁,京城规矩大,搞的他颇有点束手束脚,在大相国寺又遭人嫌弃,被赶到了菜园当了一个菜头。
他久不与豪杰说话,今天遇到李侠客后,感觉对方一言一行都与自己对脾气,忍不住心中高兴:“李兄,不瞒你说,俺也曾在军中当差,除了小种经略相公之外,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出彩之人。”
他说到这里,慨然长叹:“可惜朝廷无能,百官贪腐,即便是小种经略相公,也难掩颓势,可惜了好大一个局面。”
李侠客笑道:“天下事,自有天下人管,他赵家人都不急,我们急什么?”
两人饮酒吃菜,越说越投机,十多斤的白酒,被两人喝的精光。
鲁智深已然有了七分醉意,起身道:“这酒好,劲头也大,李兄弟,他日有暇,还请到酸枣门外的菜园子一叙,你请我吃酒,我请你吃肉!”
李侠客大笑:“好,过几天我去菜园子找你去!”
鲁智深跌跌撞撞走出店门,道:“李兄弟,你内功如此了得,拳脚棍棒定然不差,明日咱们兄弟喝酒论武,那才叫痛快!我这就叫人置办牛羊,明日你可一定要来!”
李侠客笑道:“鲁大师有请,便是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准时赴会!”
到了次日,离开家门,施施然向酸枣门外行走,正行走在大街之上,忽听的远方有人叫道:“不好啦!花花太岁来啦!”
“天呐,快走快走!遇上此人,母猪也得颤上三颤!”
“小娘子,快快来我店铺躲避,迟恐不及!”
大街上一阵骚乱,街头巷尾之人四散奔逃。
远远的一名白衣公子在家丁左右拱卫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双手在胸前虚抓做势,眼中放光,口中嘿嘿淫笑;“咪咪,我要咪咪!我的咪咪哪去了?”
他忽然看到前方一名正在奔逃的少女,顿时来了兴致:“抓住她!我的咪咪一定藏在她身上了!你看她上身鼓起,分明藏了凶器,待我摸上两把查探仔细!”